和他并肩作战,后来被朱元璋诛杀的大臣黯然神伤。
“皇上现在敏感且多疑。我若和他说这些,只怕他疑我在排除异己。我只不与胡惟庸来往便是了。”
“爹,您受苦了。”朱棣双手敬上一杯酒,既替父皇向徐达道歉,又感激他关怀自己,将从未向旁人吐露的想法告诉他。
“棣儿,你也要注意,不要和胡惟庸扯上关系。我不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牌,你在皇上心情好的时候,见机行事,劝他两句吧。”
“知道了,爹。您已经喝得很多了,我扶您去休息吧。”朱棣搀扶着徐达去了卧房。
从徐达的卧房出来后,他想起徐妙锦口中那两个送话的人。
他想会会他俩。
李诚意是丞相府的常客,既是李善长这个前任丞相府里的常客,也是胡惟庸这个现任丞相府里的常客。
从过去到现在,他疲于奔忙丞相府有他远大的目的。
他效忠的主上允诺他,推翻大明,建立新王朝的那一刻,他就是丞相府的主人。
“丞相真是高明!”微醺的李诚意对着胡惟庸竖起了大拇指,“这林贤可是一枚绝妙的棋子。只有丞相您才会知道用它,并且用得出神入化。”
“李,李大人,果,果然好眼光!”胡惟庸语无伦次,在酒精的麻醉下,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对舌头的掌控,“你,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归,归廷用吗?”
“大人自有大人的妙招,在下的脑子哪能猜得出来?”
“哈哈哈!确实是妙招!妙招呐!”胡惟庸抚摸着被美酒浸湿的山羊胡子,出乎意料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透露他的妙招。
“当初林贤入朝的时候,我就看上他了。哈哈哈!我没有看错,他很忠心……呃!”
一团弥漫着酒肉味道的气体,带着繁星般的唾沫星子朝李诚意扑面而来。
李诚意不敢闪躲,只是悄悄的屏住了呼吸:“丞相在北元还没有动静?”
“哎!徐达、汤和、傅友德、冯胜,这些在北边镇守的老家伙自视为开国功臣,清高傲慢,很难接近。最气人的是徐达!”胡惟庸猛拍桌子,无视不堪一击的酒具东倒西歪,价值连城的美酒肆意流淌。
“他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除了皇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也曾派过几个亲信到他的军队里,全被他不声不响地撤职了。这老家伙比狐狸还精。只要徐达在一天,我们恐怕就接近不了北元了。”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