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露已经入土二十多年。更令他懊悔的是当时他并不在她身边,时光能倒流吗?
“这是农青云的?”主上决定往前看,将事态朝有意义的方向推进。
“从农青山所说的话看来,应该是的。”释沙竹不知道主上为何如此激动,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和秘密。
“我以为农青山只是恨神农宫害死了他的妻子,没想到他找到了证据和真凶。”
一阵沉默后,主上忽然把黑乌海递给释沙竹,“把它放到农青云跪拜的蒲团下。”
“主上……”
“哈哈,一个凶手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自己杀人的凶器会不会魂飞魄散?”
“主上不会只是想吓吓农青云吧?”
“吓吓他也不错,我真想看看他那心惊肉跳张皇失措的样子。”
“嗯,您说您什么时候方便观赏?”
“我再通知你吧。每一件事都得衔接得上,必须按顺序来。”
“农青云发现自己暴露了,肯定会对农青山下手。主上打算弃掉农青山这颗棋子了?”
“嗯,他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任务,终结了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石头带着蜂鹰在寺里闲逛。如果在平时,这会是一件耀武扬威的事。一头懂得带路的,有灵性的蜂鹰会引来多少人羡慕的眼光。
可是水路法会填满了所有人的心房,没有一丝空间留给旁人琐事。有的人焦头烂额安排布置大小事务。有的人眼睛里只有神灵,耳朵里只有佛经。还有的人,石头不敢见,也不想见。
净土坛门前,一个女子迎面走来。她的眼睛四处张望,没有放过所经之处发生的一举一动。
石头越看越觉得她像小乞丐。古灵精怪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单薄的身体,不安分的步伐,除了她的发饰和衣服,她和小乞丐完全是一个人。
农铁舒也看到了石头,她低下头,嗓子发紧,唯恐石头和她说话,但又害怕石头把她当成陌生人。
“小乞丐?”石头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农铁舒站住了,好像有千万条蚂蚁爬上她的鼻翼。
她一直为石头的失踪黯然伤神,耿耿于怀,她甚至责问过父亲,并且怀疑农青云隐瞒了自己的罪恶行径。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石头。
前夜,在知因的房前听见石头的声音,她情不自禁惊呼起来,幸好寺院里海浪般的诵经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她丝毫没有责怪石头站在农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