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我特意趁玉兰不在,闯进吴家小姐的屋里。”
“果然,她喉结突起,唇上和下巴都有长胡子的痕迹,皮肤也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细嫩,说话的声音嘶哑浑厚,尽管她拼命压着自己的嗓子。”
乌云越来越浓密,隆隆的雷声惊心动魄,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小孩钻到大人的裤裆底下,他们总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大人全都转过头去看吴家小姐。
一个身高不到五尺,鹤发鸡皮,老态龙钟的吴家仆人身后露出了一角袖沿,袖沿后面是吴家小姐的脸。
“住嘴!”吴老爷扯着嗓子喊起来,他的脖子上暴跳的青筋比筷子还粗。他一把推开死死盯着他的青敏。
此时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牛,他向石头横冲直撞而来。
他的身后一个壮汉从背后抱住了他,那双手像钳子一样有力,吴老爷动弹不得。
壮汉出人意料的温和:“吴老爷,都到这份上了就听他说完吧。”
吴老爷全身剧烈扭动,他想挣脱束缚,虽然这是妄想,青敏还是点了他的穴道。
吴老爷像筛糠一样疲软下来,眼睛里灼灼燃烧的火瞬间熄灭。
吴家小姐躲在宽大的衣袖后面低声啜泣。
乌鸦又飞了回来,在她头上盘旋,“呀!呀”,不知道是因为它们和她同病相怜,有着同样不惹人喜爱的声音,还是因为痛苦和悲惨对它们总是有着无可比拟的吸引力。
“我觉得很奇怪吴家小姐是男声男相,这么棘手的病为何不找海大叔医治?我又想起海大叔说的是'吴平正心病',并未提及吴家小姐半个字。吴平正得的是什么样的心病?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几日之后的一个清晨,我肚子疼上茅厕,撞见了玉兰。我看见她手里提了一个东西,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什么东西?”青敏眼睛发亮,她身旁的吴老爷仰头望着滚滚乌云。闪电将乌云切成几块,但是它们很快又聚拢在一起。
吴老爷皱着眉头,嘴里嘟囔:“快下吧!”
“夜壶!”石头说道。玉兰将手插进兜里,她害怕别人看见她的手,尽管她手上什么也没拿。
“夜壶?这是怎么回事?”青敏又问。
“嘿!小伙子,你到底明白了什么?赶紧说,别绕圈子!”壮汉道。
石头抿了抿嘴唇,吞咽了一口口水,一字一句地说道:“吴家小姐是个男儿身,只有男人才会用夜壶!他——就是吴平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