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炖了莲子木耳羹,我给小姐送一碗来。”
“哦。”吴家小姐应了一声,随后意识到来人不是玉兰开始惊慌失措。她迅速站起来,背对着石头,始终低着头。
“放那儿,你出去吧!”她的身体微微发颤,尽管极力控制,却没有达到效果。
石头慢慢靠近桌子,眼睛死死盯着吴家小姐,她的侧面勉为其难映入石头的眼帘。
吴家小姐的喉结处向外突起,下巴以及嘴唇上方留有刮过胡子的痕迹,皮肤虽然也算白净,但较女子而言,还是略微粗糙一些。
石头慢慢放下莲子木耳羹,试图寻找藉口多逗留片刻:“小姐……”
“出去!”吴家小姐恼羞成怒,未加掩饰的声音暴露无遗。她用宽袖挡住脸庞,侧过身体,把刚才那幅刺绣向石头砸来。刺绣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莲子木耳羹上。
盛莲子木耳羹的瓷碗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汤汁迅速向桌子的四个角扩散,在桌沿边徘徊片刻,又继续着它们的不归路。
“对……对不起!”石头知道应该马上离开,甚至不能顾及这一桌一地的莲子木耳羹。他仓皇逃出了吴家小姐的房间。
石头心有余悸,不是因为将招致主人责骂的莲子木耳羹,而是因为吴家小姐的声音,吴家小姐的喉结,吴家小姐那想隐藏却无法抹煞的胡茬。
这些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石头百感交集,恐惧、同情、担忧和疑惑。他想要的答案还是没有找到。
吴家小姐男声男相与吴平正有什么关系,与海大叔的心病又有什么关系?
这许多问题就像无数的小蛇在他身上缓慢蠕动,搅得他日夜不宁。
又过了半月有余,他碌碌无为,想查的事再也没有进展。
玉兰依旧每隔两三日去找老道士抓药。吴家小姐禁止他再踏入她的房门一步。吴老爷和吴夫人或许听了闲言碎语,又或许吴老爷摸丫鬟屁股被石头看见,他们都不再对石头寄予厚望。
一月前,他雄心勃勃地要为海大叔的心病找到病因,看来这一切都是他这个从小在金窝里长大,未经世事的小子的天真想法。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他成为不了英雄。
在一夜坠入深渊的梦魇后,无精打采的石头打算在黎明时分离开吴家。
他收拾好包袱,推开屋门,半明半暗的光线和安静得几近凝固的空气沁人心脾。
他深吸了一口秋日的凉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