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那这些书你要看多久啊?”
“这不好说,可能几个月吧,也可能几年。”
“这么久啊。”
“这哪里算久。我爹说过一本好书即使读上一辈子也未必领悟其中真正的奥秘。何况现在没人教我,我只能自己慢慢琢磨……”
突然,清脆的爆竹声像石块落在了平静的水面上,在诚实谷荡漾开来。烟雾像小蛇一般窜向天空,锣鼓声和喇叭声齐齐奏响。
“迎亲的吗?”石头问道。
青敏走到前院,把手掌放在前额上挡住刺眼的阳光,垫起脚尖。
她的视线从手掌延伸出去,穿过万缕金光,越过屋脊和草场,停留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
“迎亲的队伍没这么长,他们……好像不是谷里的人。我看谷里是不是有大喜事了?走,我们看看去!”
以两顶威风凛凛的八抬大轿为首,后面跟着几十名官吏的队伍在迂回的小径上缓缓前行。
从围观人群抑制不住的议论声中,青敏得知轿子里抬的是湖广布政使和荆州知府。
“这么大的官啊!”青敏吐了吐舌头,以这种简单的伸展运动缓解因为诧异而产生的痉挛。
“这官大吗?”石头不以为然,想着在应天的大道上看见金黄色銮驾从面前驶过。
“你小子懂什么呀,那是京城来的官。除了皇帝老子,那京城的官就是最大的了。”一个去过外乡一回见过世面的乡亲向石头解释。
“那京城的官也是有的大有的小,不是所有官都是大的。”石头说道。
“董老爹,我朋友是京城来的呢!”青敏向乡亲介绍。
“哦,那是见过世面喽!”董老爹顿时露出虚心求教的神情,“小兄弟,湖广布政使大吗?”
“还可以吧,二品。”石头道。
“二品?那还没有我们知县大呀。我听说我们的知县有七品呢。”
“七确实比二大。”石头笑道。
“三都比二大,更不用说七了,那是大太多了!”董老爹再次抬头眺望八抬大轿时,惶恐敬重之情一扫而光。
“嗯,七大,七大。”石头用随身带的一本书遮挡在面前,书后面是一张笑得开了花的脸。
他们一路跟着敲锣打鼓的队伍向前走,欢腾与喧闹在寂静的山谷蔓延,它不为世人所知的神秘面纱即将被揭开。
筋疲力尽的队伍最后在一处宅院前停下,这家宅院虽不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