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小花的紫色更加浓厚,似乎用石头茫然费解的语言做出自我介绍。
“哦,”石头给予了积极的回应,“你能治什么病呢?头疼还是肚子疼?”
小花出乎意料的摆动了一下,似乎在得意洋洋地炫耀。
“呵呵,看把你得意的!海大叔对你很好吧?他每天都照顾你们?现在他病了……”
石头黯然神伤,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和疯癫的人接触过,但他知道那种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也记不得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石头在紫色小花前发了一阵呆后,被凉风催促着回到屋中。
他刚躺下,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侧耳倾听身旁的动静。
那个人好像踮起了脚,步履轻盈,从外间拿了什么东西后小心翼翼开了门,又从外边把门掩上,最后才没了声响。
石头赶紧爬起身来,推开门。门外空无一人,紫色小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回到屋里,点亮烛火,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那根放在墙角全屋最耀眼的铜棒失去了踪影。
他大惊失色,以为屋里进了窃贼,刚想张口呼叫,就意识到窃贼不应该从里屋出来。他捂住嘴巴,轻手轻脚走向里间。
两间里屋并排,一间在左,一间在右。他先看了左屋,海大叔在熟睡中,发出沉闷的呼噜声。他又看了右屋,空无一人。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
刚才出去的是小敏?这么晚了,她拿着海大叔的铜棒出去做什么?她是不是背着海大叔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要不要赶紧告诉海大叔?
这些荒唐的念头在脑中闪过后,沉寂的黑夜用肃穆逼迫他恢复理智。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嘲笑自己被农青云的险恶迫害得无端妄想揣测。
小敏和农青云显然是两类人,她善良热心,毫无怨言地照顾海大叔,又怎么会加害于他呢?
海大叔已然成为一个不能自理的疯子,谁又会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多费心思呢?
他回到自己的草席上,静静地躺下,努力摒弃那些不合情理的猜测,不知不觉中进入曲折离奇的梦乡。
在一个斜坡的顶端上,两只通力合作的侧裸蜣螂俯瞰它们走过的艰难道路露出欣喜的笑容。
在笑容消逝之前,其中一只侧裸蜣螂忽然跳到牛粪球之上,用长满锯齿的强劲前足紧紧抱住身下之物,试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