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出于有意。
“别,别这样,你一个男人哭什么呀?”石头慌了手脚。
“我没哭,就是……伤心。”雍门广揉搓眼睛,为争取同情又增添几分悲惨。
“哎呀,我不管你是伤心得哭了,还是伤心得没哭,你……不要伤心了!”石头用力跺脚,他从未面对尴尬的境况。
“好,我没事的!”雍门广抬起头来看着石头,眼睛因为揉搓而充血,眼角挂着不易察觉的泪痕,“你原谅我了?”
“你两个师兄能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好,这三天我一定晚上不睡觉,就守在他们身旁照顾他们,直到他们醒过来为止。”雍门广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坚定的意志能将石块穿透。
“嗯,这还差不多。”石头心满意足地离开,暗自为拯救了一个人的道德而欣喜。
回到家中,他毫无例外的又被父亲责骂一顿,还被罚抄唐诗五十首。这一回李夫人也不帮石头。
石头背不出陆游的《剑门道中遇微雨》给李夫人的打击很大,她终于体会到了夫君的谆谆劝诱不无道理,决定不再插手夫君管教儿子,以免发生“子不教,母之过”的悲剧。
爹娘都站在了同一阵线上,石头自然没有好日子过。好玩的丫鬟也被打发到厨房去干活,李夫人派来两个又木又笨的丫鬟。
石头没想到陆游的一首诗就能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在感慨诗歌力量之大的同时,那些整齐排列的方阵和态度一致的韵脚依然没有俘获他的心。
挨过了两天枯燥的读书人生活,第三天一大早,石头被全身躁动的细胞唤醒。他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待在家里,必须偷偷溜出去。
外面的一切都吸引着他,街上的叫卖,酒馆里的喧嚣,巷子里的追逐,甚至那些他并不喜欢的人。
他支开了蠢笨的丫鬟,打发了无处不在的管家,翻墙而出,逃脱了牢笼。
正当他准备展开拳脚,尽情享乐的时候,神农宫的弟子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应该醒了吧?不会有性命之忧吧?会不会残废了呢?那雍门广这回应该说话算话,没丢下他师兄一走了之吧?他要敢再这样不仁不义,我找人打断他的腿!
带着从出生到现在都从未有过的如此之多的未解之谜,石头来到客栈。
鲍田奴和李子冈已经清醒,百般聊赖的躺在床上,睁着疲乏的双眼,出神的望着墙上积攒污垢的凹槽。
雍门广忙前忙后,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