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没事吧?”卢仲谦走了进来,“老爷好像发火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他就喜欢发火,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对了,你怎么那么喜欢背诗?不觉得很枯燥吗?”
“不会啊,每一首诗写的都是一个故事,很有趣。”
“故事?可那是别人的故事,又不是你自己的故事,有什么意思?哎!今天我就编了一个自己的故事,结果和陆放翁的故事一比就像是臭咸鱼一样。”
“少爷,咸鱼也有翻身的一天啊!再说了你不是自称‘诗否’吗?总会否极泰来的。”
“嗯,就你会说话,难怪那么讨老爷喜欢。”
“老爷怎么会喜欢我这个下人,他喜欢的是你呀!他骂你都是为了你好,你真该多读点书了!”
“什么?你也想教训我,是吧?”石头挥舞手臂,
“没没没,我走了!”卢仲谦跑得比风还快。
石头用力拍了两下给他惹祸的诗集,怒不可遏:“哼!恕妃就不会送我这种又硬又难啃的东西!还是恕妃对我好!去玩去!”
鲍田奴、李子冈和雍门广领下师命,不敢怠慢,日夜兼程,第三天的上午就来到了京城。在城门附近的车坊归还了马匹后,他们立即进了城。
过了城门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吆喝声,笑声,喧闹声交织在一起,比神农宫八百弟子一起习武还要热闹。
李子冈不知不觉落在了最后面,而且还与师兄弟隔开了八九丈。
“二师弟呢?”鲍田奴转头问紧跟着他的雍门广。
“不知道,在后面吧!”雍门广嘴里回答着大师兄的问话,眼睛却不离他从来没见过的,各种各样的稀罕玩意。
“站住,别看了!师父交代的事还没有办好,你们竟然就想开始寻欢作乐了!”
“没有啊,我只是看……”不待雍门广解释,鲍田奴怒吼一声:“去把李子冈叫过来!”雍门广转过身,翻了个白眼,极不情愿地往回跑去。
李子冈一进城就沦陷在五花八门的新奇世界里。从随州到应
瓦舍唯一的出口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推搡着,叫嚷着,都激动得像是要冲进去救火。
与它紧挨着的商铺里空无一人,连店小二和掌柜都不在。估计他们也被瓦舍里曝出的阵阵轰鸣无法抗拒地卷入其中。
瓦舍门口飘着一面气势磅礴的鲜红色大旗,上面写着四个鎏金大字“女子相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