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人缓缓行来,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他的空灵之气。
我几乎要泪崩了,哥啊,总算看到你了。若若忙扶着我过去,通灵人走近了却在笑:“有缘。”
我干笑:“挺有缘的,你不是朝拜去了吗?”
他摇着头,拍拍身子,灰尘随风飘去。
“遇上雪崩了,神灵在警告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他淡然而温和,实在是世间罕见的独特男子。若若明显眼中有异色,可屁话都不敢说。
通灵人看看我的眸子又是一笑:“你似乎经历过什么。”
我说是啊,惨得不能再惨了。他轻笑:“我是说在高原上经历过什么。”
我一愣,他笑而不语,示意我跟他去吧。若若就扶着我跟他走,那车子就丢在路边了。
这一路走回去,走到了夜晚才到,通灵人气定神闲,我和若若则气喘吁吁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回来了,村民们都大喜过望,赶紧招待通灵人。我也趁机吃了点儿好东西,吃饱了就上山。
这次若若把我送上去就走了,通灵人衣袖轻抚蒲团,扫去了一些灰尘。
他盘腿而坐,我屁股落地,勉强挪着双腿做了个样子。他并不在意,轻柔问我:“你知道你该朝拜什么了吗?”
我说朝拜高原的神灵吧,我开始敬畏神灵了。
他轻轻摇头又点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坐禅功么?”
我思索片刻回应:“精全不思欲、饱全不思食、神全不思睡,大体如此。”
他嗯了一声:“你坐禅吧,身心空灵抓住那一丝意念。”
我说不明白,他微笑:“仿若做梦,梦见所喜爱的东西就要抓取,人的意念很强大,你自己领悟一下。”
我依旧不明白,太玄了。他就打个比方:“如同你们汉人口中的内力,内力不是可以让人脱胎换骨吗?”
一说内力我倒是可以理解了,但仔细想想,内力是什么鬼?我能理解个屁啊。
但只能摸着石头过河,通灵人让出了他的蒲团,让我坐禅。
他则躺在木床上睡觉了,怕是朝拜多日,需要休息了。
坐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这次伤了筋骨,坐禅怕是无法治愈我了。
我就坐,花了半天时间才放空身心,四野安详,我似乎能听到通灵人的呼吸声。
这一坐就到了翌日早上,我精神饱满,可有点站不起来,并不是麻了,只是伤处已经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