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呆了五年,几乎是与世隔绝,通电话太奢侈了。
我莫名想笑,我就说别嚎了,召集兄弟们回来吧,属于我们的东西就该拿回来。
他激动得说不出话,马上说不打工了,把弟兄们都带回去!
我轻笑,我等着。
接下来我又给大表哥打了电话,他也激动不已,还苦逼的很:“李仁给了我一百万,我能找到的人都分了两万,还剩下六十万,我一毛没用,舍不得用,对了,我家里的猪好肥了,过年可以杀了,猪头送给你。”
我哑然失笑,这个守财奴也真是让人无语啊,那好,回来吧,重操旧业。
他二话不说,猪都不养了,说马上开摩托来城里召集旧部。
以前的骨干成员可以说都联系上了,正火速赶回来。我心中发暖,高中生激动得发抖:“干死那些傻逼!”
我抓抓他脑袋,他又不好意思憨笑。
一小时后,大表哥出现了。他的烂摩托轰隆响,吵醒了整条街,不少居民探头大骂:“操你娘啊,摔死你!”
大表哥呸了一声,比着中指骂回去,跟个二百五一样。我微微一笑,他过来了径直跳下摩托车,一下子抱住我:“浩北哥,我养猪养得好辛苦啊!”
我说你鼻涕都擦我身上了,他还用力擦了几下,不擦干净不放手。
我翻翻白眼:“别矫情了,带着这位小兄弟去召集旧部吧,没离开的都找回来,就说我回来了,想赚钱赶紧的。”
大表哥眼中都是亮光,连连点头,那高中生激动地看着他,貌似想拥抱一下。
我寻思了一下说老刀瘸子呢?大表哥一愣,有些不太确定:“当时长丰街大乱,好像是那个老头来接走他了,他们还边走边打,好厉害。”
我弯嘴一笑,副厂长啊。
我心中火热起来,叮嘱他去召集旧部,我则抢了他的烂摩托,轰隆隆往养猪场开。
路上寒风烈烈,路灯也暗淡无比,车头灯又不稳定,这条件真是太艰苦了,但我脸上笑意掩饰不住。
当再一次闻到熟悉的猪屎味我不由深吸了一口,然后呛得我任督二脉都通了。
养猪场有些灯光,是那种大灯,跟喇叭似的,照着整个养猪场。
我丢下摩托跑过去,直接跨栏而入,只见满眼都是死睡的肥猪。
再往前走一会儿,却见猪圈不远处的平地上有两个老头在跪着拜天,烧着香撩着纸,挺有派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