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如果有人在考究郭汜关于什么药买不到的脑筋急转弯,郭汜一定会十分笃定告诉对方‘后悔药’买不到。听着飒飒作响的战旗声,郭汜略过龙家军前方的盾牌兵,将目光锁定在那万千尖锐箭头之上,看着犹如银蛇吐信让人望而生畏的羽箭沉默不语。
面对如此窘迫的局势,副将樊稠用马鞭遥指位于龙俊身边看着平平出奇的男子,恨声大骂道“该死的徐荣,居然敢领军投敌,当初就应该让太师处死他!”
听到樊稠大骂徐荣,郭汜深呼一口气,沉声劝道“算了老樊,现在纠结这件事于事无补,咱们应该想办法赶紧撤退。龙俊手中增添了北军两万兵马,凭借对方的手段,咱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对方吃的。至于这洛阳百姓,咱只能还给人家,不过我就不信他还能将人全部截返?”
“可太师那边”
“太师那边我去解释,北军反水这事谁也无法预料到,现在我就怕龙俊不让我等撤军。一旦那样,别说这两万兄弟交代这里,恐怕刚刚退进太行山的主公他们也会受到影响。”
感觉郭汜话里有话,但樊稠一时也搞不懂对方的意思,只能沉声道“若是如此,你不妨带一万兄弟撤退,我留在这里阻挡龙俊。”
闻言,郭汜重重的拍了拍樊稠肩膀,自嘲道“要撤也不该我撤,作为这两万兄弟的主帅,我有责任陪他们走到最后。而且一万军队你以为够龙俊吃的?稍后你单骑返回轵县,在我卧室的桌榻上有一封写好的密信,你拿着我给主公写的密信,亲自呈递给主公,切记不可让外人知晓,哪怕军师都不行!”
见郭汜对于密信之事,语气颇为严肃,甚至连李儒都不可信,樊稠便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但想到自己早在谷城就以秘密投靠到李儒阵营,樊稠脸色顿时为难了起来。好在郭汜讲完此事,便把目光投到龙家军阵中,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樊稠的异状。
‘呜呜呜’正在樊稠挣扎之时,龙家军已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由许褚统领的龙虎卫率先出阵向西凉军杀来,左右两侧各跟着北军当中为数不多的骑兵,准备靠此冲散西凉军阵型。
瞧着对方已经开始行动,郭汜提起环首大刀,沉声说道“别墨迹了,快走老樊,若老子能侥幸活下来,到时候一定会到你府中跟你痛饮三天三夜!”
“好!郭将军保重!”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热泪盈眶,樊稠默然的调转马头向轵县跑去,对于他们这类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武将来说,生死虽不说早已置之度外,但也差不多。更何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