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变成了万万千千微细纤尘的河,它们各自流淌,在各自的方寸微尘中流淌,在滔滔澎湃的江河中各自流淌。
乔诤在洞中苦练了月余,干粮早已吃尽,一日傍晚,他饿的实在绷不住了,便扯着长孙奇南下觅食。
如此行行走走,三个月后,他们来到了酒国。
“过了酒国,往南三百里,越温山,便是独溪!”乔诤口中喃喃,双目泛着一股热烈而迷离的光。
两人在一家小面馆中饱食之后,乔诤又买了两大包干粮教长孙奇背着,此时夕阳已如燃尽的枯烛就要剥落,乔诤望着半空中的明黄之色摸了摸下巴道:“这天底下最好的酒,算起来,已经二十年没有闻到啦!”
长孙奇这段时间以来,心中一直空空荡荡地无思无想,眼见乔诤驻足不住踟蹰,他便也立住不动,心中却无半点念头。
“你说,我要不要去搞点喝喝!”
长孙奇满脸木然,数月的山路早已磨穿了他的鞋底鞋面,外露的脚趾在寒风的肆虐下早已红肿不堪,而他却已无半点感觉。
“臭小子!”乔诤一脚踢过去,长孙奇顿时摔倒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右脸眉角处磕在石头上,顿时一道热血长长流出。
乔诤见长孙奇只是擦了擦脸,竟仍面无表情,不由怒道:“傻小子竟真的傻了!”
邻近出城时,乔诤大叫一声:“本剑侠向来火来火去,水来水去,天下无半人可以阻挡,今日竟不敢去讨碗酒喝!”说到这里望着长孙奇道“你一定想知道我想去什么地方讨碗酒喝!”
长孙奇呆呆望着地上枯草丛中冒出的新芽,任乔诤朝自己嚷嚷叫了半天,他充耳不闻,自然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要喝酒便要打架,他妈的,老子我是练成了剑术回来劈了他的酒庄,还是现在赶过去先喝他师父的一口?”
乔诤在地上徘徊踌躇了半天,仰天叹了口气:“这他师父的鬼剑术这么难练,没有几年决计难成,难道我要等几年再喝这口酒么!”
“哈哈哈哈!”乔诤一阵长笑,拉着长孙奇朝城中折返而去。
夕阳缓缓掉进山中,城北的一片密林处,数百名官兵正搂着艳妓喝着酒叫叫喊喊,一副歌舞升平之色,在他们旁边,歪歪斜斜的钢刀随意散在地上,一如被扔掉的空酒罐子。
乔诤嘴角冷笑两声,拉着长孙奇飞速而过,除了被系在树上的马儿抬头望了他们一眼,竟无人注意到他们!
越过众官兵后,在一座低矮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