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呆呆的站在原地，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
过了很久，他稳住了气息，目光中透着杀气这么瞪向容以：“你撒谎，撒谎！包子，大成和阿杨都是我兄弟，他们怎么可能……怎么会……”
兄弟是陈晨自己这么认为的，在包子那些人眼里，更多的是拿他当成“大哥”了。
要不然平时也不会恭恭敬敬的一口一句“晨哥”。
尽管陈晨在那帮人里面，年龄是最小的。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着，容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后，点了点。
随着他的动作，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了包子的声音。
这一段录音很长，听得出来当时包子很害怕，说话断断续续的。
可陈晨还是从头到尾都听完了，并且听到的内容，和容以方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容以收起手机后，看了他一眼，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扶了一把。
“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不过……”
话没说完，他停了下来。
今天的阳光很是灿烂，一道亮光，将陈晨脸颊边的一行泪痕映照得清清楚楚。
或许，他把眼前这个男孩，想得有点简单了。
“陈晨……”
陈晨稳住重心，身子动了一下，挣脱开他的手：“我没事。”
说完，他很利索的擦掉了颊边的泪。
一阵风吹来，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点点波澜。
容以静静的开口：“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按陈晨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三个人吧。
陈晨的目光落在了湖面飘动的层层涟漪上，直到波纹散去，湖水恢复平静，他淡漠的神情才微微起了变化。
很冷，越来越冷。
那双精致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戾气。
“这件事，我姐姐还不知道吧？”
容以摇头：“我没告诉她。”
昨晚接到陈晨之后，容以跟陈艾青通过电话，但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陈晨没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陈晨听了，默了一会儿：“程芸的事，在我姐姐心里，是一道坎，我想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始末。”
容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亲口告诉她？”
陈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