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是进洗手间补妆的，声音的来源始终停在一个位置没变。
陌生女人：“诶，你有没有听说啊，那个陈艾青，私底下去找过张洁。”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艾青开门的动作顿住了。
流水声过后，便是沈黎带着惊讶的声音：“张洁？就是正在筹备的那部清宫剧里的造型指导？”
陌生女人：“是啊，听说是你大学的指导老师朱允声给牵的线，只不过张洁好像没卖这个面子，见过之后也没个说法。”
沈黎“哼”了一声：“姓朱的老头子一向偏心了，读书的时候就整天陈艾青前陈艾青后的，也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有一腿。”
陌生女人：“这谁能知道啊，都毕业好些年了，还这么关照，你说的那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沈黎：“不过再关照也没用啊，张洁的团队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你看看陈艾青这几年的德行，不是上不了台面的广告就是播都没资格播出的网剧，做的那些还都是置景和道具，贸贸然去找造型界的大佬，不是自取其辱么？”
陌生女人拧开水龙头洗手，伴随着流水声，她的话钻进了陈艾青耳中：“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用你动手，她就能把自己给玩死了。”
沈黎冷嗤一声：“我动手，是因为看不惯她那张嘴，本想给教训让她安分些，谁知道杀出来个程咬金……”
陌生女人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就是张现川组饭局那天？”
沈黎：“是啊，原本我也不知道陈艾青在场，后来不是你发微信告诉我说她也在的么，那我就想着，既然她嘴巴利索，那就灌醉她，往嘴里塞点浆糊，就算之后她酒醒了，大不了说一句开个玩笑，也就过去了，谁晓得半途人给跑了……”
话没说完，两个站在洗手池边补口红的女人突然听到隔间的方向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沈黎没在意，继续补着妆，而身边那个陌生女人却是回了头，见到身后站着的那个人，脸色变了变。
她看了陈艾青一眼，而后目光望向了沈黎：“那个，沈黎，我出去等你啊……”
“你……”才说了一个字，沈黎便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陈艾青。
听到洗手间的门“嘭”的一声关闭，她心底骂了女人一句“真是没种”后，抬眼看向陈艾青。
“陈艾青，都学会躲在洗手间里偷听人讲话了，看来不久之后你还会有更龌龊的手段出来啊。”
陈艾青拧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