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婷缓缓倒下，晕倒在林负身边，林负艰难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渐渐放下心来。
“这鬼姬居然来帮我，莫非……”
他艰难的转过头，就见李灵已经来到了身后。
“灵儿！果真是你，是你请鬼姬出手的吗？”
李灵点了点头，看到林负的伤，有些心疼，盘膝坐下，轻轻靠在了他的身边。
林负并未注意，她眼底深处的深深悲伤。
她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李静婷，问道：“哥哥，这位姐姐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红颜知己？算是吧！要是没有她，我现在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原来如此，那哥哥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她好漂亮……”
“的确很漂亮，灵儿长大了，也会变得和她一样漂亮。”
“长大……”李灵眼中悲伤愈发明显，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可能长大了。
林负的心神全部被两大元神的战斗吸引，没有察觉到李灵的异样。
李灵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脑中回荡着二人认识以来的一次次对话。
说起来，二人认识，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但这些话，她全都记在心里。
初次见面的恐惧，收到神女千羽衣的喜悦，第一次出门的惊喜，最终演变成淡淡的喜欢。
这喜欢对她而言，刻骨铭心。二人相识不长，但对她而言，林负就已经是她生命的全部。
“为他而死，我心甘情愿。”
“哥哥……”
“恩。”
“灵儿……喜欢你！”
刚刚度过九岁生日的少女，满面娇羞，这句话，是她这一生，所说的最大胆的一句话，也是她的诀别之语。
“恩？”
林负听出李灵话里的异样，转过了头，看到了那一抹难以名状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