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报恩之后,再离去不迟。”
赫连瑾垂眸睨了她一眼,“去备些浴汤来,我待会儿还要出门去见一人。”
“是。”
沐浴完毕,他坐上马车前往迎宾楼。
一楼人三两,二楼被清空,他一踏上拐角楼梯,就被两个大汉抬手拦下。
赫连瑾扫了二人一眼,视线越过二人,径直定在一人脸上。
“何意?”
桌前,一人背靠椅子,两只脚.交叠起来搭在桌上,一派放浪形骸。
似是才瞧见被篮下的赫连瑾,忙收回脚,坐起身来,哈哈大笑。
“哎哟,阿那史,图烈,你二人好大的胆子!连南荆国的太子都敢拦?还不赶紧让开!”
花崇脸上堆着笑,嘴上那么说,神情可没有丝毫尊重可言。
赫连瑾面无表情的抬脚迈上前,肩头一沉,被花崇扣住。
“身为堂堂南荆太子,出门护卫都没带一个?”
赫连瑾勾唇一笑,眼底泛起了冷色寒芒,与秦晚瑟在承德殿前见到的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只有实力低弱,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带护卫,不是吗?”
花崇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了下去。
扣着赫连瑾的五指倏地发力,一点点扣入他的锁骨。
赫连瑾面色浑然不变,身上武气“砰”的一震,花崇当场手臂发麻,松开了他。
带来的两个护卫当即抽刀相向,却被花崇抬手拦下。
“没想到传闻中的文弱太子,竟有如此实力,”花崇眯起眼,将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
“传闻不可尽信,二皇子莫不是没听过?”
赫连瑾抬脚踱步,一撩袍角自顾自的坐在桌前,笑看花崇,“希望今日你我二人对话顺利,达成合作。”
花崇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能合作自然好,毕竟,你我二人有共同的敌人……”
两人相视一笑,阴谋的气息在其中悄然化开。
天色渐暗,夕阳落下,将云彩染成纯金。
秦晚瑟的轻甲落在房子前的一刹那,杜鹃跟龙鱼从屋内走了出来,龙鱼肩头还背着包裹。
“这是做什么?”秦晚瑟上前。
“我要回去了。”龙鱼蔫头耷脑,眼里满是不舍,“刚刚收到鹰卫消息,说是我母亲病了,要我即刻返回。”
“龙母病了?我同你一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