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手术台重现。
叶天雨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慌乱惊恐。
“你想对我做什么?还要剥去我的记忆让我变成以前那样吗?”
秦晚瑟一言不发,挑选着器具。
她越是如此淡然,叶天雨脸上越是恐惧。
不顾身上疼痛剧烈挣扎起来,手腕脚腕勒出血色,淡淡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秦晚瑟仿佛看不到她脸上的恐惧,镇定、麻醉,接二连三给她注射进去。
叶天雨感觉四肢逐渐失去力气与知觉,眼底光芒逐渐绝望下来。
泪水顺着她早已被毒腐蚀的面目全非的脸颊滑落,她痛苦的轻声求饶,“算我求你,不要剥夺我的记忆……杀了我,杀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
秦晚瑟没有丝毫反应,手上动作干脆利落,浑然没有被她的话干扰。
锋利的手术刀朝她伸来,叶天雨心底最后一点防线轰然瓦解。
“秦晚瑟!你若恨我便直接杀了我!这样折磨我有什么用?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会一直让你想起以前那些难堪的事,让你在痛苦中度过余生!你杀了我啊!来啊!”
嘶声怒吼,如同穷途末路的野狼。
秦晚瑟掀了掀眼皮,看向她。
“我的过去不难堪,即便一直记着也无妨,倒是你,一心求死?我偏不让你死,既然热衷于抹去人的记忆,那么我便成全你,你就在失忆的彷徨无措中了结余生吧。”
麻醉起了效果,叶天雨感觉眼皮重的抬不起来,一阵阵困倦之意如潮汐般朝她一波波涌来。
“不、不要……”
好不容易从孤独的苦海中爬上岸。
她在这世上并非孤身一人,还有亲人,兄姐……
可这些,只要她睡着再醒来,就会被完全剥夺。
她又会沦为脱离狼群的幼崽,面对陌生的环境,潜伏在暗处的凶兽,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放过我……不,杀了我吧……”
秦晚瑟面若冷石,快速结束了手术。
冲洗干净双手,扭头看向坐在桌前茶已经喝完一盏的杜鹃。
“走吧。”
“我头一回见识到,活着也是一种刑罚……”
秦晚瑟抿着唇,一言未发。
举步出了门,龙鱼正在院落种来回踱步,打量着她曾经与秦晚瑟住过的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