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原身急了。
秦晚瑟慢悠悠转过身来。
“于你,他是不清楚事实受人蛊惑,但于我而言,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即便她曾视他为亲友,即便她曾想圆他一个梦……
“我求你,算我求你!”
原身说着就要跪下,但她身子轻飘飘的,像是没有线拉拽的风筝,跪在地上也于旁人毫无重量可言。
“你求我作甚?你该求的是他……”
秦晚瑟眯起双眼,“我不认为他回来之后,会改过自新……”
原身不说话了,心里不知酝酿着什么。
秦晚瑟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朝她踱步走去。
“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你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便玉石俱焚,我也不怕你,我在这世上没有留恋,而你不同……”
原身抬起头来,空洞的眼望着她,“你当真没有留恋?”
秦晚瑟一顿,摇了摇头,“没有了。”
先前有,如今,没有了。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歹我也跟你朝夕相伴这些年,对你还是有些了解,你若真没有,方才为何停顿?”
“聒噪。”
秦晚瑟抬手,玉佩敲在她脑袋上,一阵柔光闪过,原身的魂被收了回去。
“给你养魂让你能单独出来,可并非让你随意行动,下次再若如此,我可不给你养魂了。”
玉佩内安安静静,毫无光泽。
秦晚瑟摩挲着玉佩,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夜里,杜鹃跟龙鱼到客栈来寻她。
“秦兄,你知道吗,刚刚唔……”
杜鹃死死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秦晚瑟眼风朝二人飘来,在杜鹃脸上打了个转,带着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她,却又什么都没说。
等到龙鱼不再挣扎,杜鹃才拉着龙鱼走到桌前。
不顾她吹胡子瞪眼,将手上提着的纸袋子拆开,铺在桌前。
“喏,新鲜出炉的荷叶鸡,专门给你买的。”
“还有这个,我给你买的,玉露琼浆。”
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一大堆,秦晚瑟道,“你们两个哪儿来的钱?”
先前出门一直是她掏腰包买账的。
“这你甭管,没有银两,我们还有其他东西,赶紧吃吧。”
所谓玉露琼浆,便是马奶酒。
没有烈酒的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