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情愿便就一厢情愿了,本王说到做到。”
说完,阔袖一甩,转身离去。
迎面撞上跟来的钱文柏,他眉心一敛,深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离去。
周遭冷风萧瑟,几只寒鸦自头顶呜咽飞过。
秦晚瑟仰目望着灰蒙蒙的天,面上无喜无悲。
三盏酒,她已饮下,便是咽下了与楚朝晟相识的酸甜苦辣,结束过往。
这点,她清楚,楚朝晟心里更是清楚。
只是清楚归清楚,他做不做得到还是另一说。
不过,已与她无干了。
“秦姑娘。”
儒雅的嗓音响起,扯回秦晚瑟的思绪。
收回视线一看,钱文柏立在她面前。
深蓝色的袍,收拾干净的脸,除却眉眼中少却的几分盛气凌人,便是从前秦晚瑟熟悉的他。
“侯爷?”她意外一扬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幅装束了。”
钱文柏来了许久,方才见她与楚朝晟在争吵,便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
本以为她会情绪低落,但这一刹那,她脸色如常,浑然瞧不见有丁点颓靡之色。
他沉吟了片刻,道,“借一步说话。”
“好。”
秦晚瑟回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龙鱼跟杜鹃,龙鱼还没回话,杜鹃就冲着她挥挥手,示意她先走。
她也不多言,转去旁边街道,寻了处最近的酒楼。
等秦晚瑟走远了,杜鹃才将摁着百里流云脑袋的手松开,侧身让开身子,眯起两眼,一副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威胁的表情看着他,缓缓俯身凑到他耳畔。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要是昨天晚上的事被旁人知道,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百里流云身子一僵,他好心好意前来问她身子有无大碍,想给她把脉看诊,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被这女人给反威胁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亏他还想负责来着!
百里流云咬牙冷笑了一声,“是啊,在下昨天夜里以为遇到一小偷,谁知是个强盗!在下觉着跟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愿是看错人了!”
哼了一声,双手握扇一欠身,大步流星追上楚朝晟。
才过拐角,猛然间眼前人影一花,忙刹住脚。
楚朝晟背靠红墙,一手紧攥成拳垂于身侧,一手抬手掩面,仰着脖颈,凸起的喉结显得十分明显,艰难晦涩的上下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