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番。
五年之后再相见,他苍老了不少,没了老顽童的气息,眉眼颇见疲色。
是师傅没错……
只是奇怪的是,云安身上衣服虽破烂,却不见外伤。
把脉之后才发现,他中了毒。
毒性虽强,却也并非不可解。
枕头边,竟还放着一个装丹药的木盒。
拆开一看,药香扑鼻,也没有任何参杂毒药的迹象,只是单纯的一颗解毒丸罢。
“朝兄……”
百里流云脑海中混乱一片,自己根本无法思考捋清现状。
楚朝晟头疼欲裂,他说的话犹在耳畔,却远在天边,听的飘渺,不甚清楚。
良久,他身上武气开始变幻不定,似是失控了一般,喉头呕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朝兄!”
听到异响,百里流云慌忙探出头来,一看楚朝晟吐了血,脑海中登时撞钟似的“嗡”的一声响。
伸手给他把脉,看他脉象混乱,分明是急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的迹象。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只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坐着,怎么会走火入魔?
楚朝晟抽回把脉的手,随手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色。
张口喷吐出的气息微弱,额上也渗出了些许细汗,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冲淡了唇齿中的血腥气味。
“刚刚在你房内……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药香味……”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琢磨自己可能是疯了。
方才在清心湖前,看到那些个冰雕,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现在进了百里流云的房里,嗅到个莫须有的香气,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百里流云顿了顿,似是在仔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他家里世代炼药,成立丹心房,对这些味道极其敏感。
只见他忽而脸色一凝,“秦姑娘……”
秦姑娘身上的味道,还残留在这屋内,而师傅也被莫名其妙送回来了。
“难道……”
百里流云像是抓到了一丝光,逐渐激动起来,“若真是秦姑娘,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她落下的是溶骨渊……”
溶骨渊,底下瘴气十分顽劣,即便是他下去,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她……
他眼尾落下,掩住了眼底暗淡萧瑟的光。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