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瑟脚步蓦的戛然而止,“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马蹄溅雪,马匹在她身侧呼啸而过,冷风卷起她披着的狐毛大氅。
她抬眸一看,坐在马背上最靠前的人,是钱家——钱进,钱霜儿与钱文柏的生父。
如此蛮横,横冲直撞,街道上人却无一敢出怨言,个个成了怕冷的山鸡,恨不得找个雪堆一头扎进去。
队伍停在药铺门前,钱进利落翻身下马,看也不看地上,直接踩着发病那人的身子走了过去。
不知力道如何,地上那原本痉挛的人,身子弓起,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晕死了过去,不知死活。
秦晚瑟双眸微沉,视线凝在钱进面上,看着他一步步迈入药铺。
“还真是个畜生啊……”旁边杜鹃咧嘴一笑,眼底跳跃着兴奋的光。
钱进大步朝前走着,脚下分明踩了个人,自己却好似一点感觉没有。
正准备踏上台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站住!”
钱进脚下一顿,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视线在人群中四处搜寻,最终落在了跪在自己丈夫面前的妇人身上。
“你这是……叫我站住?”
他反手指着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那妇人不禁心跳一停。
那妇人深吸了一口气,尽管面上还有恐惧之色,但却被愤怒硬生生压下,“……对!”
“哦,原来如此,我站住了,如何?”
钱进双手背负在身后,眯起两眼望向那妇人。
视线从她的脸蛋到胸、腰、臀,再从底下,缓慢的往上游移,带着胡茬的嘴跟着朝上勾起,眼中趣味盎然,转而抬脚朝她踱去。
那妇人放在身前的手一紧,唇瓣轻颤,两眼仍旧坚定。
“我相公病重躺在地上,你刚刚一脚踩得他吐了血……”
说话间,钱进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她呼吸一滞,后面的话噎在咽喉,没能说出来。
“你相公?”
钱进装模作样的扫了一眼地上命去了半条的男人,眼底满是厌恶不屑,眼神转到那妇人面上时,又变得淫.邪。
一手摸着山羊胡,他嘶了一声。
“这可真是难办了,我刚刚还真是没看到,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他的视线让那妇人十分不舒服,不敢跟他对视,低垂下头。
“若你能找大夫医治好我相公,此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