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狠辣过。
“……毒妇?”
秦晚瑟瞳孔睁大,有一瞬间的愣怔。
看着那个曾经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用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唇,对她吐出厌恶的字眼,心口一瞬间停止的绞痛,再次狠狠揪起。
仿佛整颗心放在油锅内大火煎熬,一面是寒冰,一面是烈焰熔浆……
“哈哈哈……”
她放声大笑。
每笑一声,都扯动心口的刺痛,钝刀慢磨,缓进缓出,要让她切切实实仔仔细细的感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艰难苦楚。
她笑声刺耳,伴随着漫天的雨,含着雨过秋悲的寒凉。
楚朝晟看着她,喉头有些艰难的一滑,心头某处,竟有些隐隐作痛。
一沉眉,身形绷紧,将心头那点不适排出脑海,冷凝着还在狂笑的女人。
“解药!”
秦晚瑟笑声戛然而止,手握枪尖,往自己脖颈又送了一寸。
锋锐的枪尖瞬间刺破她的雪颈,殷红的血顺着脖颈弧度流淌而下。
“解药没有,要命……一条。”
楚朝晟握着枪柄的手一紧,怒的说不上话来。
很想就这么将枪尖狠狠送入她的脖颈,但力道仿佛卡在任督二脉,怎么也使不出来。
对上那女人嘲讽的眼,他心下更是怒火万丈。
堂堂楚王,如今拿一个女人束手无策,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若是因本王曾娶你入门,才叫你这般狂妄,那么……”
他手收回,银枪化作光点消散在黑夜雨幕中。
一手竖起,两根手指夹着一张纸,细小的雷电在纸张上灵动飞舞,不出片刻便出来一行字来。
手指一动,纸张随风射出,拍打在秦晚瑟的面上,飘摇而落。
极漂亮的字,钢筋铁骨,入木三分。
上面偌大个“休书”二字直直刺入她的双眼。
“从现在起,本王与你再无干系,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若再见,新账旧账一并算。”
最后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脚下生风,袍角翻飞,无情似离了云的雨。
秦晚瑟脑海仿佛瞬间被抽空,心口的剧痛也浑然感觉不到,愣怔怔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咔嚓——
头顶一道雷电炸裂开来,将她飞走的神思硬生生拽回。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