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跟着落下。
左阳煦一记冷眼朝她望来,“别忘了先前说过的话,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若伤了晚儿,我要你钱府上下陪葬!”
钱霜儿敛起眸光,一手夸张的掩住红唇,“我方才又没怎么样,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这都不行吗?安王嗲下?”
左阳煦哼了一声,一手掐诀,召唤出几个黑衣蒙面人。
“开始剥魂之术。”
黑衣人身上亮起光芒,竟然是清一色黄阶。
再加上永安与钱霜儿,几人呈五芒星般各据一角,手中快速掐着繁复的法诀。
很快,四方印封起的阵中,红光越来越浓。
周遭温度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直线上升!
秦晚瑟只觉脚下仿佛生出了滚烫的岩浆,将地面炽烤烧红成铁板,鞋底都要被烤穿。
她光是站在这里面,身上就汗流不止。
那薄纱制的水红色长裙,不出几个呼吸便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一呼一吸,皆是那干燥狂热的温度,仿佛行走在常年不落雨的沙漠,将五脏六腑中的水分烤干,干烧着她的脏器。
脏器一点点龟裂开来,要完全崩毁。
此刻的她,俨然被架在火架上不断炙烤的鱼。
满头乌发被汗水打湿,越发乌黑油亮,黏连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抬起眼皮,朝悬浮在空的左阳煦望去。
“呵……”她扯唇笑了一声。
左阳煦望着她,眉心因听到她这声冷笑而蹙了蹙。
“笑什么?”他问。
“我笑我自己,”她声音苍凉,额上汗珠滚滚,皮肤被那炽热滚烫的温度灼烧的通红,有些肌肤已经现了红血丝,仿佛被那无形的火舌融化了些许肌肤,露出血肉,点点凝出精血。
“我欲与人琼露,可他人却予我鸩酒,可笑,实在可笑!”
她已经支撑不住身子,半跪在地,一手撑着地面,掌心顿时冒起阵阵白烟,那汹涌的痛感,如高山倾崩,瞬间将她掩埋。
痛、痛的浑身发颤,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发出了悲鸣!
左阳煦悬浮在空看着法阵中的她,听她一语说完,心神有些动摇,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与她相识这段时日的点点滴滴。
最后画面一停,定在那日烟雨蒙蒙之日,她一袭素色衣裙站在一片矮草之中,望着他借酒浇愁,叹息一声离去,后叫下人端来一碗刚煮好的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