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晚瑟那个不受宠的嫡女,从小便被送去尼姑庵,长大了便回来听家里的话嫁人,嫁去楚王府也没有多少时日,哪儿有人会教她古琴?
一个刚入门的新手,挑战她这技巧娴熟的老手?
当初赏花宴上她如何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她今日便要千百倍的讨回来!
“楚王妃,可想好了?待会儿若输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秦晚瑟回道,“自然想好了,你只管演奏便是,我等你结束。”
说完,转身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慢慢等,当起了看客。
台下,楚朝晟与李星霖并肩而立。
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皆是气度非凡,在人群中单单一站,都十分显眼。
李星霖看着台上一幕,发出一声轻嗤,“跟雨柔比琴?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楚朝晟凉凉道,“确实,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巧手抚琴满座听,如此技巧娴熟,自然不是旁的人能比的。”
话中嘲讽之意明显,如同一根尖刺,准确无误的刺进李星霖的胸膛,正中他心脏。
李星霖脸上肌肉蓦的紧绷,双眉倒竖,“雨柔卖艺不卖身!德阳却又强在何处?在乡下尼姑庵,谁知有没有被……”
楚朝晟身上寒气骤放,双眼骤然一眯,如同尖锐的冰刺,扎在李星霖面上。
“本王记得,那水念庵,你也曾住过一段时日,不是吗?”
李星霖哼了一声,“重伤一回,被雨柔救去那地儿,谁能知晓德阳也在那处,若是本王早有所知,必定不会与她同住一处。”
“被陈雨柔所救?”
听到这句话,楚朝晟脸上怒气骤然散去,“呵”的冷笑一声。
“原来是望春楼的头牌救了你啊,望春楼距离水念庵那般远,她居然千里迢迢赶去救你,果真情深义重,叫闻者落泪。”
听出他语调中带着几分嘲笑,李星霖眉心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朝晟睨向他,“哦对了,你大婚之日,本王未曾送祝福,如今补上,祝你二人伉俪情深,情比金坚,白头到老……”
“楚朝晟,你方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星霖蓦的转身,揪住楚朝晟的衣领,眼里满是质询。
他方才的话里,明明有什么不对。
对于他那次重伤昏迷住在水念庵,分明知道什么的样子。
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