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晟掌心摊开,一道细小的旋风包裹着一道铁铸令牌,上面钢筋铁骨的写着一个“律”字,缓缓飘向皇帝手中。
他回头,看向李星霖。
“本王劳顿这些年,昼伏夜出,如今倒是托了你的福,可以休息三个月。”
说罢,冲着皇上一欠身。
“如睿王所言,本王禁足三月,朝中其余大臣,皆按照记录在册的案底进行惩处,包括……钱府。”
他眼底带了几分威芒,“睿王口口声声要公正,若是做不到公正,那可别怪本王提前解除禁足,插上一手。”
李星霖回望着他,二人针尖对麦芒。
“楚王劳累,若想一直休息,也未尝不可。”
皇上接到令牌,垂眸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收入袖中。
“朝中大臣惩处,全交由睿王处理,楚王暂禁足三月,退朝。”
皇上起身离去,跪在地上的大臣立马炸开了锅。
“睿王,这与先前说好的根本不一样!”
“就是啊,处置楚王,为什么连我们一同处置了?”
“钱大人,你倒是帮我们说句话啊!”
这些大臣吵吵嚷嚷,浑然不在意楚朝晟就在此处,他们在意的,只是让李星霖跟钱坤给他们一个说法,自己的利益才是最真的。
楚朝晟抬起一手掏了掏耳朵,“给别人当走卒冲锋陷阵,就该想好会当炮灰的风险,尔等……自求多福吧。”
言罢,举步往外走去。
眼角余光扫到立在殿内纹丝不动的左阳煦,眸底光芒微暗。
终究……还是变了。
他大步出了议政殿,头也未回,脚步轻松,倒是比来时路要轻快不少。
殿内,李星霖被众大臣围拢在内,李君凌身形颀长的立在旁边,嘲讽的看着这一幕。
“与家畜为伍,自甘堕落,便是这个下场。”
言罢,亦举步离去。
宫门外,夜雨驾着马车在门口等候。
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抬脚迎上前,眼里隐着几分担忧,“王爷,如何?”
“摘了本王的铁律令,让本王禁足三月,左右,他们也就那些手段了。”
夜雨眉头倏地拧起,“王爷就任由他们如此?”
楚朝晟靠在车厢上冷笑,“能调动铁律十二将的,向来不是那块令牌,那牌子,只是本王做出来的样子罢了……就旁观三个月,且看他们又能翻出多大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