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追月,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舒眉欣慰一笑,“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敢指责本王的不是。”
“奴婢不敢。”
“本王知晓了,你下去吧。”
哪儿有王爷跟奴婢做保证的,但这句话,也算是楚朝晟给追月的个保证。
追月不敢得寸进尺,复又看了一眼躺在床榻的秦晚瑟,这才转身退下。
房门一开一合,外面的风涌了进来,将桌上燃着的烛火险些熄灭。
楚朝晟上前挑了挑灯芯,而后转身回到床榻。
掀开被角查看一番,不见她身上有外伤存在,便一掌运起武气,朝着她心脉源源不断的送去。
不是外伤,便是内伤。
内伤,他的武气可调理。
澄澈纯净的绿光,似是河流般源源不断朝着秦晚瑟体内输送,但却丝毫不见起效。
他不知道,秦晚瑟损伤的是魂魄,比内伤要严重十倍,而武气,根本不管用。
他眉心拧得越紧,停下动作,轻唤她,但她似是被困在梦境,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
或者有所感觉,只是自己无法做出回应。
楚朝晟心下越发焦急,将她扶起,倾尽浑身武气,灌注她身。
但是与先前一般,他注入的武气,皆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没有回响。
若非她呼吸平稳,楚朝晟几乎要发疯抓狂。
将她平放原处,自己坐在床头,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会错过什么变化。
时过半夜,秦晚瑟眼睫如蝶翼般轻颤一下,楚朝晟瞳孔瞬间紧缩,起身守在床头,紧张的握住她的手。
“喂,听得到本王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