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来的皆是品行高洁之人,可没有今年这般杂七杂八的人……”
这人说的是谁,自然是不必明言,众人皆知。
只是秦晚瑟面上倒没有多大变化,李星霖旁边的陈雨柔先是娥眉一蹙,旋即低垂下头,取了杯茶水浅饮。
她是一介舞姬出身,钱霜儿这话,也扎到了她心头。
钱文柏眉心一皱,低叱一声,“霜儿!”
钱霜儿瘪瘪嘴,委屈道,“哥,我如今话都不能说了吗?”
秦晚瑟笑了,“此话倒是没错,哪儿有偷东西的贼跟家主坐在一桌的?”
“你!”钱霜儿面上倏然一红,怒瞪两眼,“你说谁是贼?”
秦晚瑟淡淡的看着她,“哦我倒是忘了,钱府已将霸占我国公府之物如数奉还,不算是偷了。”
东西都从你家里还出去了,还说不是贼?
钱文柏双目一沉,重重吸了口气,冷然凝着她,“秦姑娘,此事已然两清,就莫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了吧?”
秦晚瑟笑答,“确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何必一直提?恁的惹人生厌?”
钱霜儿咬紧牙关,垂下眼帘,掩盖过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毒。
楚朝晟坐在原位,手上酒水不停,两耳不闻窗外事,恍若个局外人。
“今日永安办的赏花宴,几位赏脸前来,给我几分薄面,可莫要砸了我的场子,往日恩怨,今日暂且休戈,如何?”
众人皆默,算是同意。
不一会儿,左右宫娥取了流水台来,在众人面前围了一圈,灌注进水,将一只倒满酒水的酒盏放置其内。
“诸位,行酒令,跟往年不一样,每一回合,胜者可以指定一人问一个问题或者做某件事,若不肯答不肯做,就罚酒……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