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商扭身冲着楚朝晟一礼,面上带着笑意,“府上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两位王爷慢用。”
“方才武将军舌灿莲花,好生厉害,”楚朝晟顺势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下巴微抬,漠然的望着他,“武将军可有人身安危?可需要本王来亲自护卫一番?”
武商知道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但他没有犯什么事,也不必怕他。
“王爷好意武商心领了,只不过武商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并无什么威胁,”他笑了一声,“若真说得罪了什么,怕是方才殿上逞一时口快,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得罪过你一人,若我出了什么事,那便是你做的。
楚朝晟呵了一声,绕出矮桌来,举步朝二人走来。
旁边站着的李浪鸥一直低垂着脑袋,做鸵鸟状,只怕是眼下若是有个洞,他能直接钻进去。
楚朝晟扫了他一眼,眼底夹杂着几分不屑,视线重回武商身上。抬手替他掸了掸肩头莫须有的灰尘。
武商虽不完全怕他,但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外面传言他嗜杀成性,白胜的儿子被他当街斩杀,也不见皇上如何责罚,若真要了他的命,只怕也是白给。
“念将军并未如那些朝廷蛀虫坐吃空饷,本王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但若叫本王知道你如那些人一般无二,本王定不饶你……”
武商压着心下悸动,“王爷放心,在其位司其职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回答,楚朝晟深看了他一眼,侧了侧身子,给他让开条路。
李浪鸥跟在武商身后,忙不迭的跑了。
场中除却左阳煦与秦晚瑟,只剩钱坤一人。
他什么话都没说,眼神恶毒的在秦晚瑟身上狠狠剜了一眼,阔步离开。
左阳煦舒展了下身子,口中发出一声舒适的叹。
“都走了,终于轻松了。”
不等楚朝晟回头,迅速起身,一屁股坐到楚朝晟方才的位置上,一手压着桌子,冲着秦晚瑟竖起个大拇指。
“晚儿你方才太厉害了,你知道看到你忽然上前认罪,我都要吓傻了。”
那灼灼的视线让秦晚瑟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比起左阳煦这般热情似火的,她还是觉得楚朝晟这类型更好对付一些。
“没什么,只是就事论事,皇上英明,定不会为难于我。”
楚朝晟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夫人被左阳煦围着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