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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没有意料中的喷溅,在阿海小腹凝结成了绽放的冰晶血花。
秦晚瑟一甩剑尖,将剑身在他衣服上蹭了个干净。
“是个忠心的,可惜嘴太脏,只能提前送你上路了。”
车夫已经完全呆愣住了。
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传闻中懦弱、养在深闺的郡主,出手竟然如此果决狠辣,而且杀完人那表情,完全没有丝毫起伏,像是……杀人杀惯了的。
“走吧,”秦晚瑟瞥了他一眼,将剑归鞘,“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水念庵,怕是已经晚上了。”
车夫立马回神,“是。”
“对了,”秦晚瑟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看他身手,不像是寻常车夫,而且方才那般舍身为主的觉悟,让她打心眼里觉得钦佩。
车夫怔了怔,似是意外秦晚瑟会问起他的名字,一瞬间回过神来,垂首抱拳道,“属下裴卓,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
“那么裴卓,出发吧,指不定这路上还有第二波追杀,打起精神来。”
她这么一说,裴卓果然神情比方才严肃了不少,应了声“是”,转身给秦晚瑟开路。
秦晚瑟从怀中摸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高声道,“打碎东西的钱放这儿了。”
二楼拐角处,那汉子隐着身形,看着秦晚瑟一行人走远,收回视线,看着旁边一抽着烟管的女子。
“走了。”
“没想到这女人,倒是个硬骨头。”
“那我们怎么办?还跟吗?”
“不着急,知道她要去哪里,就让她先放松一下吧,现在有空,把厨房那几具尸体还有外面那些人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