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诅咒的过程繁琐困难,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哪儿有心思儿女情长?
更何况,以她现在顶着二嫁女、伤风败俗的名头,哪个男人会喜欢上她啊?
她该说楚王高看了她,还是多虑了?
一手执起茶盏,润了润干燥的唇舌,遮掩住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萧索。
一连听到她说的两个“绝不会”,楚朝晟抿了抿唇,方才心下压着的火气,不知为何开始乱窜,熏得他整个人乌烟瘴气,莫名有些烦躁。
“不会最好。”
留下这么句话,他便起身走了。
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留下的点点竹香,秦晚瑟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前。
漫漫青天被框在窗内,她似是笼中鸟,不得见苍穹。
一阵风起,吹的院内绿叶摇摆,夹杂着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夜里,秦晚瑟照常去给楚朝晟施针助眠,二人谁都没说话。
施针之后,她便起身离去,未曾多留。
次日天明。
终于到了钱家交还国公府商号田产之日。
秦晚瑟仔细检查了伤势,早已无大碍,依旧一身素色衣裙,用过早膳后,带着追月前往国公府。
一跨出门槛,就见门口停着那辆无甚装饰却显现出一股厚重肃穆感的乌木马车。
夜雨立在车前,冲着她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回,秦晚瑟没有让追月回去,拉着她一块上了马车。
楚朝晟靠在一侧,两条长腿交叠放在座上,双手环胸,闭目靠着窗牗。
不说话的时候,气势收敛着,这张脸显得越发出彩。
秦晚瑟没有多看,叫了声“王爷”算是打过招呼,拉着追月坐下,神态淡然自若,好似车内没有楚朝晟这么个人。
不过追月就没有那么自在了,给秦晚瑟倒茶的手都有些发颤。
秦晚瑟瞧着,不觉有些好笑。
这丫头那日还当着她的面将楚朝晟好一顿夸,眼下见了,又开始害怕,颇有些叶公好龙的味道了。
车外听得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一路无言,空气有些压抑。
追月坐立难安,掌心沁出些微的汗,有些后悔上了这车。
眼角余光瞥了楚朝晟,他眉心紧锁着,似是有些不虞,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好不容易到了国公府,追月头一个跳了下去。
秦晚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