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几分讥诮,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演到什么地步。
秦晚瑟踱步到他身前,一手撑在桌上,俯身向下,朝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
她眉眼如画,睫毛长而卷翘。寻常女子需要用炭笔在眼下画眼线显得睫毛浓密,她完全不需要。
顾盼之间,皆是令人动情的画。
如此近的距离,楚朝晟甚至能清晰看到她如羊脂玉般皮肤上的细细绒毛。
她温热的呼吸喷拂在面上,有淡淡的桂花糕香气,味道丝毫不腻,反而清新淡雅,甚至让人想侵入一取芳津。
嗯,早点用了桂花糕吗?他怎不知府上桂花糕味道如此之好?改日试试。
唇若有若无的感触到丁点热意,楚朝晟心不可抑制的“砰”的重跳一声,半阖的眼眸骤然睁圆紧缩。
小腹某处血液迅速积聚,整个人温度也开始急速上升,像是快着火了一般。
女人两眼微闭,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微蹙娥眉,仍旧朝着他靠近,像是正在承受某种刑罚。
一道夹杂着碎冰的嗓音蓦的响起。
“够了!”
秦晚瑟蓦的睁开双眼,落入一双积聚着滚滚怒气的黑眸中。
他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尖锐刺耳,“本王随口一说,王妃倒真想在外人面前上演一场春宫戏不成?还真是那些人骂的残花败柳……”
秦晚瑟双手一紧,修剪的整齐的指甲用力扣进掌心,掌心钝痛无比。
她面色越发冷淡,只是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霜,烈火不可融。
燕贵妃将这一幕收进眼底,整理了下阔袖褶皱,语气变得凝重深沉。
“晟儿也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个女人娶进门来,趁还来得及,休了吧。”
一次被退婚,一次被休,且不说秦晚瑟这辈子嫁不嫁的出去,光流言蜚语都能将她淹死。
这或许对现在的秦晚瑟而言并不重要,但她要解除诅咒,钱霜儿与魏芳身后的人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
若是没有楚王妃的身份,等待她的就是烟消云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整个人像是被地底伸出的黑色荆棘缠绕,攥紧她的四肢,要往地底深处拉去。
而唯一可以将她拉上去的绳索,竟掌握在那个她最厌恶的男人手上。
秦晚瑟将所有情绪压在眼底,甚至连头也没抬,没有任何乞求的行为。
求人不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