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脑海中宝塔金光闪烁,声音响起,“魂力不足。”
魂穿过来,将她先前魂力清零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秦晚瑟稍作停顿,便切了参片压在舌下。伸手握紧匕首悬在肩头伤处,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在伤处切开十字口,两指伸入……
断裂在肉里的箭头,淬毒磨刀般,钉透了她的骨。
手指稍捏着箭头一动,便仿佛粗粝的刀子刮过骨头般,痛的她肝胆俱裂!
她用力咬着下唇,口中腥甜化开,嘶喊也出不来,如搁浅的鱼。
“唔……”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鬓边发丝,黏在清瘦脸颊两侧,单薄的双肩不受控制的轻颤。
下一瞬,指上蓦的发力,脊背猛地绷直形成凌厉绝美的弧度。
“噗嗤!”
半截箭头被拔出,借着月光,还可看到上面勾着丝丝缕缕的肉,血液滴落在身前池水中,绽开朵朵啼血红梅。
秦晚瑟两眼阵阵发黑,若不是舌下那一小片人参,眼下几乎要疼晕过去。
随手将箭头扔进一旁草丛,强撑着身子,将草药覆在伤处缠好。
她靠在岸边,呼吸比这山里的风更加微弱。
扑通——
像是一粒石子掉落池中,秦晚瑟沉重好似灌沙般的眼倏地睁开,冷锐光芒尽显。
“谁!”
“饶人清梦,其罪当诛……”
声音清冷,夹杂着浓浓的慵懒,还有几分张狂。
秦晚瑟循声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对面大青石上斜倚一人,瞳孔瞬间一凝。
有风吹来,将浮在水面上的雾气吹散,露出那人真容。
双目揽日月,斜眉聚风云。
一双黑眸中尽是泛红血丝,阴郁无比,眼底是青色沉痕,像是许久没有合眼过。
虽慵懒的倚在那儿,浑身上下散发出惊人冷意仍旧不可忽视。
秦晚瑟身子暗暗绷紧。
他一手撑起身子坐正,月牙白长袍衣领随意敞开,有风灌了进去。
胳膊搭在屈起的一条长腿上,垂下的五指修长如竹,像是一寸寸丈量打磨的美玉。
黑眸如静止潭水,凝着水中不着寸缕的秦晚瑟,两条剑眉拧起。
“孤身一人跑来这山中洗澡,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