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处理政务颇有能力,但是对于行军打战之事,哪里会是王贲的对手。被王贲几句话便说得哑口无言。王绾本想反驳几句,但终究不知该如何反驳王贲之言。王贲此时说得兴起,也不会留机会王绾说话,他接着说道:“朝廷里有一些声音说南征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此言大谬也!就拿闽中郡今年的收成来说都是,仅仅半年时间便为少府敛得二十余万金,为朝廷增添无数税赋,更为我大秦增添数十万子民。倘若南海尽归我大秦版图,今后每年可中获利多少,丞相可曾算计过?”王贲见王绾被他说得眉宇之间风愤懑之色大露,心想可不能把王老丞相得罪太狠了,不然和王绾交好的儒生们,背地里非得把自己咒骂得狗血淋头不可。王贲语气一缓,说道:“再说,南海之地纳入我大秦,数百万化外之民便会接受我大秦礼法教化,从此遵礼法,行人伦,此不也是仁义呼?”说完,王贲对着王绾作揖说道:“王贲乃粗人一个,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之处,望丞相见谅。”
听闻王贲语气软化了些,又作揖赔不是,王绾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托大,王贲年龄虽然比他小上二十多岁,可是却也和他一般位列三公,不是可以轻慢之徒,王绾清了清嗓子,讪讪说道:“太尉大人言重,你我不过是朝政之见不同,有争论是正常。无需如此。”也对着王贲作揖示意,然后归于座位。
见王贲主战决心依旧,皇帝甚是欣慰,点了点头说道:“太尉此言豪壮。不知太尉对任嚣的求援有何见解对策?”
王贲点了点头说道:“南征五十万大军,看起来数量庞大,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真正作战大军不过三十万,其余二十万皆是后勤运输之民,加上南海诸地,地势极广,随着战线推移,各地驻军,那么能够用在打战上的战士,便少得可怜。”
朝臣们频频点头,王贲此言,一语中的,道出了南征军目前的困窘。
“然而最大的弊端却不是军力分散。我秦军善战,兵器先进,对阵南方土蛮越族,都有着极大的便利,战士数量哪怕是少些,也不是那些乌合之众所能够抵御的。最大的难处,是在于南海路途遥远,运粮不便,运一石粮食到前线,便要损耗五石粮食,长期粮食以往,我大秦国底子恐怕都会耗光在那里。”
皇帝眉头微蹙。不知王贲挑了这么多的难处说,到底是为了主战的还是谏言退兵的。
“接着说。”皇帝不动声色,沉吟一番后,继续说着。
“是。”王贲知道之前所说的,皇帝并不喜欢,不过这也是实情,皇帝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