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才一脸正经地说道:“禀大人,此话纯属诬告。我等乃良民,在下本是陈郡阳城人,与老师家人周游天下,从不干为非作歹之事,游经泗水,发现此地人杰地灵,便生了安定之心,便雇些仆人,准备在此长居。大人得到这消息,恐怕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诬告,还望大人明察。”
闻言,那县尉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还,还请诸位拿出身照路引,让、让本官……核、核查一番。”身照便是帝国的“身份证”。通常是一块竹筒,由官府制造颁发,上面刻有持有者身份特征,年龄属地等等。而路引则类似后世的暂住证,没有这两样东西在身,去到哪里投宿都没人胆敢收留,而且被抓到还会被处罚判刑。
陈胜心里顿时喊了一声不好。他师徒三人身照路引自然是有的,可是季布等人,纯属黑户,哪来这类东西?
听到县尉的话,手持钢刀的县吏们就已经开始动手,要众人拿出身照来检查。
陈胜不由大为头疼,正寻思是否要拿出老师的国士牌来应付一下。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吏却大声叫了起来:“这些人是山贼!这些是赛孟尝手下的山贼!”赛孟尝是季布的匪号,由于季布季布劫财不伤命,所以在这一带名气可大着呢。
不过这小吏竟然能够喊出季布的匪号,至少说明他在季布手下是吃过亏的。
县尉闻言,脸色一变。他新任彭城县尉不久,对这赛孟尝这一股山贼也只有听闻,据说这伙山贼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盘踞彭城东北一带的山区之中,若不是自己还是人生地不熟,早就带领官兵去荡平了这一股悍匪了。
然而这伙山贼实在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乔装打扮前往县城!他们目的定定然不善!县尉脸色一沉,把手一挥,大声怒道:“来人,吃吃将,将,将……”情急之下,这句“将这伙贼人给我拿下”竟然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得出来。
不过手下的官差们却清楚大人的意思,当即嗷嗷叫了起来,朝着诸位山贼扑了过去!
陈胜心中一凛。自己这些手下的战斗力虽然不算特别弱,但是手无寸铁之下,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一群膀大腰圆的官兵的对手。再说这些官兵手中有武器,要是万一伤到了老师和师弟,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陈胜张口怒道:“都给我住手!”可是声音虽大,那些官兵却没有听他的。季布已经扑下车去,与试图接近车厢的两个官兵格斗了起来,赤手空拳在刀刃下搏斗,凶险异常,还好季布伸手不算弱,一时间倒是没有受伤。而其他的手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