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漏风的破门像垂死病人一般发出一声响动,门就被打开了。
尉缭心中大喜,屋主总算是回来了,无论如何,得好好感谢一番。
“老先生,您醒了?”推开门一看,就愣在了门口。几天前他在河里捕鱼之时,就发现了这名老者,将这老者背回家中的时候,这老者已经气若游丝。陈胜给这老者确诊之后,发现老者是患了风寒,治理不及时而引发的高烧昏迷,又在水里浸泡了许久,虽非大病,但以老者这把年纪和自己这里这种简陋医疗条件下,能够如此短的时间里恢复到这个地步,诚属奇迹。
“呵呵,是的,小兄弟,你家人呢?”尉缭见进门的是一个少年,当即一愣。从这屋子的格局和物件来看,这里只能作为一个人居住的地方,突然进来一个少年,与他心中判断的医道高手略有出入,不由惊愕起来。不过在官场混迹数十年,早已无人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得知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尉缭看似随意漫道一句家常但是却能够得到最想知道的信息。
“没有家人,只有我一个。”陈胜淡然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这一丝黯然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尉缭捕捉到。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尉缭心中暗暗称奇,这少年眼中竟然有着一股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感,而且言语得体,绝不会是粗野村夫家的孩子,在这些年里,随着帝国大军的推进灭国,多少六国王侯贵族家族颓败落空,说不定眼前这孩子原来是个贵胄之后呢。
陈胜把身上的一个满是补丁的布袋拿了下来,放在旁边的药架上。布袋里装的是今天一天辛劳之后得到的报酬,碎米一升半。
“老先生,您身体刚好,还是坐下来歇息一下。”陈胜走了过来,扶着尉缭走到炕边,等尉缭坐下之后,熟练地搭起了尉缭手中脉搏,好一会之后,放下来说道:“老先生,您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静养几天就好了。”
“你会看病?谁教你的?”尉缭见陈胜把脉手法娴熟无比,心中未免有点吃惊。医者讲究经验,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而已,如何能够如此精通把脉行医之术?
“我师傅教的,两月前去世了。”陈蛮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只好把这一切推到那死去的老兽医身上。他的话也不假,老兽医也教过不少他医治牲口的土办法。
“老先生饿了吧,先坐会,我先把粥煮好了,然后一块吃,再给您煎碗药,喝完之后,风寒自然就无碍了。”陈胜笑了一下,然后就拿着布袋到了外面,屋子狭小,厨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