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舒心怡的声音:“曾盼,过来坐。”
我一转眼,就见舒心怡换了一身同样的巫袍,不过她的边上绣着细密的蛇纹。
袁乐梅已经跑到那个圈子里,坐在了正中的蒲团上,从蒲团下面翻出一张纸,好像照着默念了几句,就闭上了眼睛。
我还要看,舒心怡就又叫我了:“要一会呢,天黑才行,你过来坐吧。刚生了孩子,本来要多躺着的。”
她说得太温和,那些穿巫袍的人都同情的朝我看了过来。
我目光扫过那些带着愁苦和失落的脸,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潜伏的先天之民,只得暂时退到舒心怡旁边。
她很贴心,还给我准备了热水和暖水宝,让我捂着小腹别着了凉。
还刻意在沙发上准备了毯子,让我好盖着。
连墨修都在我耳边轻叹了一声:“这么贴心,换成我,也不想走。”
我苦笑着坐下来,却发现二楼的扶手边有很多人也低垂着头看着,有几个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估计也跟我一样,是今天才来的。
她们旁边都有人陪着,或是贴心的递着纸巾,或者是轻声安慰着。
大概也和舒心怡一样,是为霓裳门发展人员的。
圈子中间,袁乐梅将那张纸上的东西记熟了,就开始慢慢的念着咒语,坐着外围的那些“姐妹”,也跟着她低低的念着。
明显她们知道那咒语的,但看袁乐梅还要看纸的样子,明显是第一次见。
也就是说,这些外围的女性,都是已经用过这法子了的。
随着咒语声起,我没有听出是什么,可却隐约感觉有点耳熟。
“这是音译出来的蛇语。”墨修在我耳边,轻声道:“就像汉语音译外语一样,这是将蛇语的嘶嘶声转成不同的音调,施的咒语。”
墨修能说话,我却不能说,只能听着。
可随着那咒语越来越高昂,那些拉着手的女性,身体慢慢的匍匐了下来,腰身随着咒语起伏着,那样子,就好像……
一条盘缠着慢慢游动的蛇!
而随着她们咒语念动,那摆在白蜡烛旁边的纸人就好像活了过来,围着蜡烛手舞足蹈的跳动着。
但终究是纸人,一挥手,就沾到了白蜡烛上的火,慢慢的燃了起来。
而且这纸人起燃的速度,和旁边巫袍女起伏是一致的,一个巫袍女腰身起来,她旁边的纸人就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