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的东西都压在下面,我从下面翻出来的,有点脏。这个时候了,也别嫌弃,吃吧。好多东西,我以前一直想吃,却没机会吃呢。”
说的时候,他捏着一包辣鱼仔,红油满满的那种,确实不符合他的气质。
我伸手接过来,撕开包装袋,伸手捏了一条丢嘴里,味道很可以,满嘴都是麻麻辣辣的味道,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
递给何辜:“我以前也喜欢吃这个,可容易长痘,没营养,都不让吃。”
何辜也呵呵的笑:“是好是坏,全都是一张嘴说出来的。”
一经开吃,我和何辜再也没有提到过什么正经事。
就是吃着吃着,何辜居然从袋子里捡出两瓶纯净水,递给我道:“都敬张含珠一瓶吧,没有她的死,我们师兄妹,也不会这样聚在一起,或许还会因为斩情丝带来的隔阂。”
我不知道张含珠和何辜说了什么,能让何辜蜕变成这样。
但至少何辜现在很清醒,我也无处再追究了。
真相,这种东西,总是很容易让人成熟的。
我捏着那瓶纯净水,跟何辜站起来,对着那冲天的火光,倒了下去。
两人复又坐在石桌边,捡点零食吃,何辜不时问我张含珠小时候的事情,再相对的说一些他同龄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有时记忆也有点混乱,不知道说的是张含珠,还是龙灵,形与影,谁又分得清。
有时我听着何辜说,被火光熏得昏沉,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何辜似乎还在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复也跟着他的话头继续说。
并不是小时候的事情多有趣,而是我和他,都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心中都空落落的,不说点话,好像这一夜就寂静无边。
我说话的时候,何辜也整个出着神,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这样断断续续的讲讲停停,到天亮的时候,那把大火终于烧完了。
可何辜却掐了个诀,朝那边一引,有着薄薄的水雾降了下去。
我坐熬了一夜,感觉口苦眼涩,全身还酸痛。
看着水雾将那些灰打湿,还好奇何辜在做什么呢。
可随着厚灰颜色慢慢变深,整个行政楼,正中的位置就有着彩色的东西从厚灰下面冒出头来。
一个个的伞菌如同吹着气一样,在水雾中慢慢的舒展开来。
以张含珠尸体那处开始,不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