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何辜眼里的愧疚却很深。
他张嘴,好像气若游丝,嘴角似乎有血水流出来,可却干涸得好像是颜料。
何极将他扶正,掏出药往他嘴里塞,可何辜那样子,好像连吞咽都难。
“你先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不用管。”何寿驮着我们,在涌动的水流中,艰难的朝摩天岭那边游动。
墨修搂着我,回头看着那一片汪洋,眼中尽是失落,还有着一丝丝的茫然。
连何寿都沉默了,半点感慨都没有,只是驮着我们,奋力的划着腿,往水没有汇聚的地方去。
在何极说“天地何茫然”的时候,何寿还说他酸,说是他没本事。
可就刚才,那种天地之间的神秘量,好像就那样出现在我们眼前。
墨修好像受了伤,又好像没受伤,整条蛇好像都处于一种极度的疲惫、虚软的状态,只是紧搂着我,坐在何寿龟壳上,任由他驮着我们又转回到了摩天岭。
巴山最高的山,也就是摩天岭所在的山峦了,更何况还有宛如天柱的摩天岭。
这会摩天岭往下,山谷好像都被淹没了。
那些巴山人都聚在摩天岭上,好像都面面相觑,几个峰主,见我们上来,立马围上来,以巴山的语言说了一通。
我们这里面唯一与巴山言语相通的于心鹤走了,连墨修都没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最后还是那几个谷家妹子,朝我们道:“峰主们问,这是怎么回事?是天降洪水吗?”
“不是。”我朝他们艰难的笑了笑,朝谷家妹子道:“你转告他们,就是天降大雨,洗涤一切,污秽尽除。”
谷家妹子愣了一下,还是跟那些峰主解释着。
我扶着墨修,何极扶着何辜,何寿自己化成人形,却走得踉踉跄跄的,都到一边的山峦,靠着石壁坐下,这才朝下看着。
何辜好像伤得很重,吃了药,见我们没事了后,朝我又苦笑了一下,跟着就昏了过去。
何极明显对这个小师弟很爱护,将自己的道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唉。”何寿叹了口气,将手递了过来,似乎想渡口精血给他。
何极却一把将他拍开:“大可不必。你这会渡精血给他,他醒来,更愧疚。小师弟本来就因为,一时情急,救了你,没有救蛇君,而感觉对不起何悦了。”
“他刚才拼尽共生之力,将你救起,现在你再渡血,这不是让他白救你吗。”何极直接将何寿的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