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西,或是一根羽毛,可是一根树枝,或是一根白骨,或是一捧**……
谷遇时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谷逢春跪在一边,用着一盆清水,给她擦洗着脸。
那张苍老的脸,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岁月,却从未出过巴山。
等谷逢春将脸擦洗干净了,复又将那个青铜面具给她戴上。
她捧着铜盆转身的时候,一见到我,眼里闪过微微的怨恨。
却还是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将铜盆递给一只白猿。
摩天岭今天的风比较大,吹得篝火好像都要灭了。
那十二祭司围着谷遇时的身体转了转,以禹步跳动着。
一圈过后,谷见明双手对天一伸,我根本没有看清任何动作,一只青铜面具就到了他手里。
谷见明捧着面具,对天俯拜,嘴里悠长而低沉的念着什么。
捧着面具就在覆在脸上时,却扭头沉沉的看了我一眼。
那面具和谷遇时脸上的差不多,可覆在谷见明脸上后,谷见明原本只到我腰间的身形,好像那晚的火映着拉长的影子一般,飞快的拉长。
不过眨眼之间,谷见明的身形变得高高瘦瘦,双手如同蛇一般的扭动着。
旁边的祭司立马好像被他那扭动的手操控着,空气中明明没有什么,那十二祭司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随着谷见明的手挥动,慢慢的扭动。
“谷家巫祭。”于心鹤见我发愣,沉声道:“谷家双治,家主理事,巫祭主祭。谷见明,是这一代的巫祭。”
“巫者,通神明。孩童之身,最易通灵。”于心鹤看着祭司们。
声音平静却夹着异样的情感:“谷家巫者一脉,估计也快断了传承了。传闻谷见明六岁时,谷遇时强行以秘术,断了他的筋脉。他永远保持在六岁……”
我只是听着,如果我生于玄门,长于玄门,对于这些东西从骨子里有着敬畏。
那我会认为谷家为了传承,可敬可畏。
但我爸妈是把我当普通人养大的,我不能理解。
为了一脉的传承,能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受那样的痛苦,并且永远长不大。
这对谷见明,会有多大的伤害?
所谓的巫术传承,神之一脉,既然已经要断了?就不能坦然接受吗?
看着远处巴山人开始献祭,一个个将手里捧着的鸟羽,或是树枝,往谷遇时身上放。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问天宗一个个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