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生之毒我们无解,你带她去找你何寿,先保证稳住蛇胎的生机。”
可沉眼看了看何辜一身的伤,咂了下嘴道:“算了,你歇着吧,让何极带她去。”
“我去吧。”何辜忙上前,朝我道:“你跟我来。”
我伸手抱起阿宝,朝阿问点了点头,正要和何辜走。
却听到阿问幽沉的道:“你也不信任我们,是不是?”
我有点不解的看着阿问,他看着我怀里的阿宝:“抱着他来来去去,不累吗?”
“你打心底里,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在这里,对不对?”阿问的声音发沉,低声道:“你家里的事情,让你再也不信任其他的人了,包括蛇君,是不是?”
我看着怀里本能抱起的阿宝,心头微微的发酸:“就是怕他呆会醒了,会哭着找我,所以抱着。”
“那你藏在右手掌心的那把石片刀呢?也是因为怕掉吗?”阿问沉眼看着我右手,苦笑道:“何悦,你一直都握着那把石刀是不是?”
我右手五指蜷缩,轻轻摩挲过掌心的石片刀。
石刀就算磨得再光滑,也是有着与肌肤不同的粗粝,指尖滑过,带着麻麻的感觉。
我沉眼看着阿问,沉声应道:“是。”
放眼看去,我好像真的没有人可以信任。
墨修有大局,秦米婆一直藏着事,我爸妈或许也有着事,其他人更不用说。
低头看着怀里的阿宝,我突然发现,如果唯一能信任的,怕就只有阿宝了。
阿问轻叹了口气,朝我摆了摆手:“去吧,等见过何寿了,我带你去看胡先生。”
上次胡先生出事,墨修并没有让我看,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胡先生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我抱着阿宝朝前走,却听到身后阿问幽幽的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们,但你必须得信任蛇君。”
脚下好像踩着软软绵绵的什么,我好像没听到一样,抱着阿宝跟着何辜慢慢的朝后走。
对于墨修,我是信的,可我也不会将自己的生死交到他手上。
转过屋子角落的时候,正好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镶在墙上。
我侧身而过,就见镜子里有一个衣裳褴褛的人,一头黑发用一把桃木剑又沉又厚的挽着。
眉心一朵红梅,红艳得好像闪着异光。
我有点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那红梅熠熠生辉不说,画着红梅的血,似乎还是活着的,花瓣脉络之上,似乎有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