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扭过头去。
“秦米婆没跟你说?”叶德全的声音压得很低,悄而冷的轻叹道:“我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我听着他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死了,手不由的摸了摸身侧的剃刀。
“我老伴年轻的时候摔了腰,就一直瘫着,我们没有孩子。”叶德全似乎将死鸡丢在一边。
拿筷子搅了搅那碗掺杂着鸡血的米,直接就吃了起来。
边吃边朝我道:“我死了,她怎么办?”
“她这样子,谁肯要她?没人给她做饭,擦身子,难道让她跟我一块死了。”叶德全唆唆的将那半米吃了,端着碗去洗:“你把这只鸡拿回去吧,别让她知道。”
他说完,端着杯子咕咕的灌了几口水,洗了碗,又拿另一个杯子打了杯水出去。
我再出去的时候,就见他正给老太太喂水,边喂边擦着她嘴角流出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