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混账话,沈竹西心中的无名火瞬时点燃,愠怒道:“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说就是了,冲这么贵的杯子发什么脾气啊?”
“出去!”
顾淮左被她吵得脑瓜仁疼,捂着太阳穴转开椅子,摆明了不想看见她。
沈竹西尽力把所有委屈都压在心底,黑着脸收拾好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气冲冲地走了。走到外室,她径直去找凌羽,让他叫人进去再收拾一下。
凌羽注意到她手上通红一片的烫伤,着急道:“你的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部擦点药吧?”
“不用了,家里有药,我回去找找看吧!”沈竹西说着说着鼻头就酸了。
受委屈的时候,一个人待着自我消化还好,最怕的就是别人突然的关心,会让她觉得更委屈。就连凌羽这种普通同事都能发现的事,顾淮左却视而不见,甚至连一丝余光都不给她,这样的枕边人也着实让人心寒。
“你真的没事吗?”凌羽实在看不下去她的雪肌上扎眼的那片红,当下强硬地说了句,“我还是去医务部帮你拿点药,你先回去冲冲冷水,我给你送来。”
沈竹西没再拒绝,与他一起走出了外室。凌羽进电梯前,被沈竹西叫住了。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刚才我去泡咖啡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收到什么坏消息了?他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呢?”
凌羽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几分惶恐的神情,又很快隐去,嘴上坚决否认:“没有!只是秦英进去了一趟,我这边没有报告过坏消息。”
沈竹西发了愁,小声自言自语:“那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事?”
“怎么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
凌羽现在作为顾淮左的首席助理,被磨练了一阵子,办事效率果然非同凡响。他给沈竹西送药的同时,还顺带把刚才翻译部报告的反馈给了她,要她马上传达回翻译部。
沈竹西为了遮住手臂上的红斑,披了件披风在身上,她还是第一次坐专属电梯直达17楼,以往为了隐瞒和顾淮左的关系,都会费心兜转,以后再也不用了,因为无论走到哪儿,员工见了她都会像见了顾淮左一样,鞠躬问好。
她走出电梯时,还没人注意到她,直到她来到人事部组长的工位,询问秦英的位置,众人听到声音才抬头捕捉到她的身影。
遥想以前在翻译部的日子,沈竹西是人见人踩,自从顾淮左公开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