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顾淮左口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接听后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怎么了?”沈竹西皱起眉头有些疑惑,似乎没有弄明白顾淮左情绪的转换。
顾淮左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虽然沈佒是她的父亲,但是他做的一些出格举止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无从评价,同时也寒了沈竹西的心。
“难道和我爸有关系?”她蹙眉,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于是面色不好。
“嗯,不过你别紧张,前段时间他消失了,现在突然出现还身受重伤,直接入院了。”
闻言,沈竹西情绪高涨。虽然对于她而言,沈佒不配做一个父亲,甚至她想让他进监狱,但此时知道他住院了,心情还是不好。
“在哪家医院?”终了,她还是叹了一口气,有些认命。
“我现在开车带你去,但我同时还有其他事情,所以不能陪你进去了!”顾淮左皱眉,毕竟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忍不住去调查。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沈竹西微微一笑,抬头看到顾淮左的眉宇,忍不住伸手想为他抚平,安慰道。
“嗯,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医院,而顾淮左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爸,你做这些都是罪有应得还是什么?”沈竹西一双水润的眸子此时噙着豆大的泪花,本想讽刺却开不了那个口。
此时窗外已经黑透了,病房内的灯光昏暗,因为没人交医疗费,所以当初接收沈佒的医院将他移到一家价格相对低廉的医院。这里的设施与之前的不能比较,但也勉强可以住人。
“我以为自己会很恨你,恨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反而事事让我操心,可是现在你这样了我竟然会有些不忍心!”沈竹西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
半响,没人回应,沈竹西知道他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心情复杂地走到窗台,看向窗外的风景,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我想知道你到底把我母亲放在哪一位?”她转过头无奈地叹息道,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答案的对话,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沈佒消瘦憔悴的面容让沈竹西的心情愈加低沉,她本来就已经接连好几个星期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此时面色苍白得吓人,却还强迫着让自己大脑清醒。
忽然门被“砰”的一声打开,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寂静。
“谁?”沈竹西立刻警惕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