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沈竹西懒懒散散地吐出这句话,温和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听得到。
此时,她气定神怡,也不再心急,微微勾唇,淡淡地推开了楚阔的钳制。
楚阔因为沈竹西的举动,连连皱眉望着她容色晶莹如玉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不容置喙地一下子走到沈竹西面前,似乎有些恼火。
“你这种时候来找我,恐怕也是别有所求吧。”沈竹西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补充道,眼神并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现在已经接近傍晚,晚霞和天边的地平线交织在一起,显得宁静而又诡异。
楚阔听了却是语气一滞,似乎没料到沈竹西会这么直接。
“呦呦病了,她一直在梦里念着你的名字。但我却没想到你会怀疑我别有所图,挺意外。”楚阔被逼的无话可说,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自顾自语道。
而他内心的确有几分受伤,却被很好的掩饰住了。
“你走吧,我现在并没有心情见到你。”沈竹西丝毫不留情面,直接一句犹似冰寒的言语,将楚阔接下来的话打入谷底。
“世侄,你还是走吧。如果那个小丫头真的病的很严重的话,我不介意让她住进顾家,好歹也有个照应。”顾淮左外公听到沈竹西坚定的语气,于是上前维护。
今天就这么白来一场吗?楚阔不甘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沈竹西带走,于是危险地眯着眼,几乎是以警告的语气。
“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尚且住院的父亲吗?”终于,一句话撕破脸皮。
“你敢!!!?”她又不傻,自然明白楚阔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整个人像一枚炸弹似的,充满火药味。
就连顾淮左的外公也惊到了,没想到楚阔竟然变得这么冥顽不顾,甚至还敢威胁人,当他这个老爷子是死的吗?
“楚阔,你当我顾家没人吗?”外公此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没狠下心来直接将楚阔赶走。
楚阔不傻,他身后也跟了一大堆保镖,今天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沈竹西带走,肯定不会暗枪匹马地闯过来。
“两个选择,要么自愿和我走,要么被迫和我走。”楚阔寻了一处雕花木椅坐下,神态悠闲,不急不迫地伸手敲打檀木桌。
一敲一击,节奏沉稳地落入沈竹西的心尖上。她知道这场战,楚阔赢定了。
沈竹西却是抿着唇,不愿意说话。当她抬眸之时,却发现这个男人也正在注视着自己,高大的落地窗前,他挺拔矜贵的身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