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雨。
忽然没了声响，顾淮左抬头细看，发现他们都在换子弹。
果然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子弹居然不会间接着来，不过这样正好，给了顾淮左逃生的机会。
再看看一旁的程柚，早就被这震撼的场景吓得魂不守舍，只是呆呆的跟着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顾淮左咬咬牙，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抓起她有些凉意的手，沉稳的说：“一会我喊到三，就跟我一起，往那边跑。”
程柚耳边想起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她稍微稳了稳心神，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仿佛是黑曜石，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程柚点了点头，顾淮左看到终于回过神来的程柚，颇有一种孺子可教也的情绪。
“1.”
顾淮左抬起头，轻声说。
“2.”
顾淮左拉着程柚，有了起身的动作。
“跑！”说完，急忙带着程柚往外面跑去。
“彭！”的一声枪响，程柚错愕的看着顾淮左，紧张的用手托住鼻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们刚逃离了这里，出了门口，就被其中一个混混歪打正着的打中了肩膀。
说来也巧，刚才那么多枪，一发没中，偏偏这不抱有希望的一枪，正中把心。
程柚看着顾淮左不断往外渗血的肩膀，吓得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血染红的衣服，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他才受伤，哭的更凶了，一发不可收拾。
顾淮左看到她不争气的样子，气的连疼痛都忘记了。
肩膀处的衣服被打穿了，破破烂烂的挂在肩膀上，里面露出嫩白的皮肤，可周围却染着许多血迹。
顾淮左用手捂住伤口，也无济于事，很快，落了一地的血，而他也因为失血过多，脸色逐渐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