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伴着走廊里的阳光,消瘦的男人身影被勾勒的笔直端立。
沙哑的声音带着无限的隐忍,低沉的爆发着说:“放手!”
程柚手一抖,滚烫的烟头掉在了沈竹西大腿上,单薄的衣衫经不住烟头的温度,衣料被烫化了,触及肌肤时钻心火辣的疼。
“额……”沈竹西豁地一下浑身冷汗,却硬着头皮不肯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谁?”程柚被转移了注意力,瞄着门口处沉沉的问。
男人熟门熟路一把拍亮仓库的灯光,是许铧!肌肤黝黑,眼睛小到眯成一条缝隙的弓箭手。
他眉宇之间紧紧蹙着,斜睨一眼沈竹西,胸中愧疚的情绪疯狂蔓延,嗡声说:“对不起。”
随后,许铧走到程柚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领口。
“你要不是个女人,这会我一定狠狠的给你一拳头!”说罢,他猛地撒手,从怀里掏出那张空白的支票,碳素笔写上一个数字——0!
那张毫无价值的支票被拍在桌面上,他说:“钱我不要了,你放人吧?”
沈竹西反应过来,自己会跌落马背昏迷,醒来被囚禁在这狭小黑暗的仓库,竟一场诶精心设计好的局?
“你开什么玩笑,做都做了,你还想抽身干净?”程柚万万没想到许铧会事后放炮,她恨的咬牙切齿。一把抓起桌上的支票,愤怒的撕成了碎片,洋洋洒洒的挥在空中。
“可千金小姐想做什么?烫坏她的脸?还是叫人毁了她的清白?”许铧攥紧拳头,压着怒意继续说,“豪门恩怨,非要做到恶心的地步还不知收场?”
程柚听不下去,扬手想要扇她一记耳光时却被男人十足的劲道箍住,手腕停在半空中,任她再想要发力也无处可使。
“放手!”她恨恨道。
“该放手的是你!”许铧一步都不再退让。
做完坏事没离开多久,病重在医院的妹妹就打来电话,语音里呢喃的喊着:“哥哥,你去哪儿了?快过来陪着我,我好想你。”
简单温情的一句话,却像一根尖利的针扎进许铧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许沁虽然年纪小,却是个非常有爱的孩子,平时连只误入病房的虫子都不忍心打死的孩子,他哥哥却去伤人?
那一瞬,许铧就后悔了。
“哥哥去教顾客射箭,陪玩。你等等哥哥回来。”
许沁软糯甜美的嗓音答应着,没几秒就睡熟了,化疗之后掉光了头发,也变得嗜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