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一间屋子能住人,孙禹等人便都预备宿在马车上。那婆子是个心好的,回屋便与自家老头商议了一番,出来笑道:“几位小哥不如睡我们客厅吧,虽说没有床,倒是有被褥,也好过在这马车里冻着不是?”
这样的天气,要真在马车里冻着,她也觉得怪过意不去的。
闻言,孙禹先是谢了,见推拒不过,连连道是遇上好人了,嘴里的甜言蜜语将那老婆子逗得越发笑了起来。
“不是老婆子心好,只你们这样的年纪,瞧着都比我那姑娘大不了几岁,都是晚辈后生,如何忍心叫你们睡在外面?”
她一面说着,又将家里搁置的被褥拿出来厚厚的几条,将桌椅板凳挪起来,勉强凑了一片空地来,先铺了挡寒的稻草,又将被褥放在上面。
这边临时搭出一张“床”来。
条件是艰苦了一些,至少在屋子里,晚间再给他们生一个炭火盆,也不至于那般寒冷了。
那堂屋连着卧房,她们老两口出来进去都须得从堂屋经过,其实是个老人家添了麻烦,所以见这老婆子跟老头子这么安排,孙禹几个都心里感激,自然又是道了一番谢。
从城中来这边村子的时候,孙禹早先让人多买了一些上好的卤肉,等到晚间吃饭的时候,一股脑将肉放在了那婆子的厨房,笑道:“我们在此须得叨扰几日,咱们几个糙汉子不会做饭,只能劳烦您老了。”
他现在不知花期如何,今夜须得上山探一番,若是还未盛开,的确须得多叨扰几日。
好在那婆子是个好说话的,再加上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自从女儿出嫁后,便剩下两口子孤零零的。
此时见到这么多的年轻人来,给家里都添了几分热闹,也愿意让他们住着,便笑道:“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且屋子里歇着吧,待会做好饭了,老婆子给你们端过去。”
孙禹道了谢,让几个人在这帮忙,自己则去了西屋看施妙鱼。
“夫人怎么样了?”
因着在外面,所以孙禹便改了称呼,称呼二人为主子和夫人。
此时施妙鱼已经躺会了床上,一张脸上虽未去除人皮面具,却也能看到她的呼吸是有些急促不安的。
她紧紧地闭着眼,只是那紧促的眉头和呼吸,也叫人看出她正处在极度不适的状态中。
顾清池凝眉道:“方才吃了一颗药,只是本王怎么瞧着不大管用?”
闻言,孙禹连忙上前给施妙鱼切脉。
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