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杯茶,雾气氤氲中,他的神情也有些看不真切:“况且,有人就等着我看出方子有问题呢。”
因为那就说明,安陵王顾清池并非一个无能之辈。
“皇上怎么知道你受伤的?”
见施妙鱼猜出背后之人,顾清池倒也不稀奇,毕竟这丫头如此聪慧。
他淡淡一笑,道:“本王亲口说的。”
这一次他外出月余,只因皇帝交给他的一个贪污案子。谁都知道顾清池纨绔无用,而皇帝表面上言辞恳切,其实也在等着抓他的把柄。
可偏偏顾清池将这案子查清楚了,且那一众人员名单上,还有皇帝最心爱的太子。
在顾清池“不经意”的放出消息后,自然有太子的下属狗急跳墙,最终让他受了一回不大不小的伤。
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可每一个都是朝中肱股之臣,这一次皇帝若不处置太子,难平臣心。
可若处置了太子,日后这位储君身上便会背负了污名。
皇帝难以抉择,心中恼恨顾清池办事情不知变通,所以才命太医对他的药方下手。
一则是要试探一番这个幼弟身边是不是有能人巧匠,二则,便是为儿子出一口气。
药方要不了人命,却能叫他折损寿元。
顾清池心中明镜似的清楚,面上却是感激的谢了皇帝,且还放任着府上那些暗桩,源源不断的将自己吃了药的消息传给宫中。
不过,暗桩们送出去的消息,自然都是顾清池想让他们看到的。
他手下白衣教能人者甚多,想要糊弄几个暗桩,再轻而易举不过。
顾清池将这些事情摘去惊险之外,尽量平淡的讲给了施妙鱼。只是饶是如此,施妙鱼也起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她见不到这人的时候,他竟过得这样艰险。
而心中,对于皇帝的憎恶又添一层。
若不是这个人,顾清池何至于此!
本该天潢贵胄的富贵,却成了随时落下的索命铡刀。
见施妙鱼低垂着眉眼,顾清池心中一软,轻笑道:“其实路上倒也不尽然是这些,建安风景极好,先前赠你礼物的盒子,便是建安木材所制呢。”
施妙鱼正在思索着什么,听到一个地名,骤然抬起头来,问道:“建安?”
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被顾清池稳准的抓住,问道:“建安怎么了,妙鱼熟悉么?”
“唔……”
施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