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小的针这般难拿,每一次从他的肉里穿过的时候,都心中一紧。
顾清池一声不吭,施妙鱼却敏锐的看到他的手指有些发白。
施妙鱼心疼不已,却只能咬牙加快进度。
直到将伤口缝合药品撒上绷带缠绕好的那一刻,施妙鱼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脚发软的瘫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顾清池的额头上汗如雨下,施妙鱼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甚至比顾清池还要流的多。
顾清池无意中回头,就看到这丫头脸色苍白,他的心没来由的便软了下来。
“傻丫头,我没事儿,你怕什么?”
男人温柔的话像是一记春风,说这话的时候,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抓住了施妙鱼的手。
二人的手指交叠在一起,竟然分不清楚是谁抖的更严重一些。
顾清池被这模样的二人逗笑,眉眼都添了几分柔和:“我倒是也犯傻了。”
男人手掌带着可以安抚人心的热度,让施妙鱼逐渐平复了下来。
“王爷这伤……”
施妙鱼只说了四个字,便没有再问下去。这样严重,事态怕是也轻不了。她一时竟找不到理由去询问,哪怕这个询问是出自关心。
她的未尽之语,顾清池却是明白了。
他的神情添了几分锐利,又想起施妙鱼在身边,转而淡淡道:“无妨,他们会比我更严重。”
施妙鱼敏锐的注意到,他说的是“会”,也就是,还没有发生。
所以,那个伤顾清池的人是谁。
这些时日她经常做梦,对于前世里顾清池后来的处境,倒是看了个七七八八。她知道顾清池是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的,白衣教只是其中之一,也知道后来的顾清池……是因为自己放弃了生机。
如今还没有到前世那样的地步,而顾清池身边的那些奇人异士也都在暗中保护着他,如果不是因为顾清池自愿,应该没什么人能够伤他这样重。
那么,顾清池是在谋划什么?
见施妙鱼低头,顾清池并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轻声问道:“怎么了?”
施妙鱼被他的声音惊到,思路瞬间被打断,下意识道:“没事。”
先前那些支离破碎的想法被打散之后便拼凑不起来了,但是施妙鱼知道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顾清池这话不会空穴来风,那个人,必然是要倒霉了。
这一刻,施妙鱼几乎可以预见到,京中怕是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