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看她身上还挂着安陵王的玉佩,要是她再勾搭上了安陵王,咱们娘俩以后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裘映瑶叹气,但同时也希望施妙柔能振作起来。
听到这话,施妙柔果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麻利地脱了衣服就泡进了浑浊恶臭的水里,“施妙鱼这个贱人,以前没发现她这么难对付,看我脸好了之后怎么收拾她!”
屋里用了很重的熏香,但还是掩不去那满屋子的恶臭,施妙柔给熏得直掉眼泪,却也只能忍着。
翌日一早,施妙鱼带着采荷到集市上去,准备买点香薰用的香料,顺便买些胭脂水粉,去去施妙柔在府中泡澡弥散进来的臭味。
谁知刚走出施家,她们就被人拦了下来。
“施大小姐!”陆江荣伸手将施妙鱼拦下,话音不悦,“在下有事正要找你。”
这陆江荣昨日被打了一顿狼狈地扔出侯府之后心有不甘,想来想去,到底还是想要到府上来找施妙鱼讨个公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施妙鱼。
“昨日……”陆江荣刚刚张口要说昨日府上之事,施妙鱼却冷着脸,淡漠地“哼”了一声,拉着采荷就往一旁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本小姐不跟言而无信的人说话!”
这话一出,陆江荣赶紧拉住施妙鱼,狐疑地问道,“敢问施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江荣昨日被打了一顿,手上还打着夹板,脸上也伤了几处,抹着药膏,看上去青一块紫一块跟调色板一样,极其滑稽。
施妙鱼回头来,像是刚刚才看到陆江荣脸上的伤一般,一脸惊诧地问道,“陆公子,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你昨天出了什么事,所以没有赴约?”
她那精致的小脸上,柔软的关心和女儿家的嗔怒表现得恰到好处,陆江荣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住。
“咳咳,没有,昨天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陆江荣干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兴师问罪的气势也弱了不少。
“哦,原来是这样,”施妙鱼忍着笑,软语道,“陆公子可有找大夫看过了?没有伤着哪里吧?”
“看过了,无碍。”陆江荣见施妙鱼如此关心他,便试探着问道,“施大小姐昨日是在等我赴约么?”
施妙鱼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陆公子昨日没来么?我在南门内等你,还被吓了一跳,家中进了贼,好在没丢什么东西。”
陆江荣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昨日在侯府的事情实在是丢脸,待得他还想